第六十四章 从没这么幸运过(第2/3页)

我伸手环住他的腰,他双臂绕过解开我上衣的衣扣,手势有一些粗鲁,好像没有多余的耐心,衬衫扣子被扯掉了好几颗,掉落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只不过被彼此之间粗重的喘息声掩盖了。

客厅里还是有一些冷的,里面的格子衬衫刚刚掀开一个角,一股冷气就让我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颤。

陆景重眼眸中的红褪去了一些,他打横抱起我,往卧室里走,衣衫从玄关到客厅,偏偏陆景重有轻微的洁癖,必须要到二楼自己的卧房里去,上楼梯的时候总算是受了不少的罪,几次我夹着他的腰身都没有夹牢,八爪鱼一样抱着他脖子,十几层楼梯,好像走了有半个世纪一样漫长。等到了卧室,从门后挪到床上,又花了最起码有十分钟的时间。

卧室的窗台上,有一个青白瓷的花瓶,里面插着一支百合,映着月光,好像在窗台上撒上了一层银灰。

我的身子嵌入柔软的大床上,这个时候已经完全不受控制了,他直接压在我的身上,偏偏文胸的挂钩解不开,挂在肩膀上露出半个前胸。

我歪着头,看了一眼陆景重眼角的红,伸手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脸颊:“陆毛毛……”

陆景重眯着眼睛,黑色的眼眸里全都是迷醉,我的手掌贴着他赤裸的脊背,感受着他的温热,他绵长的呼吸,这种感觉,真的是久违了。

最后,朦胧中快要睡着的时候,他的声音拂在耳际,忽然问了一句,“很疼么?”手指在我眼角揩了一下,感觉到凉凉的感觉,我才知道自己哭了。

我摇了摇头,又点头,半睁着眼睛:“是心疼。”

…………

我以前总是失眠,就算是睡着了脑子里也是混混沌沌的,浅眠多梦,特别是高考前那段时间,几乎每天都要吃安神的药,到现在,一般剂量的安眠药对我来说都已经不管用了。

但是这一夜,在陆景重身边,我睡的很熟,是一场从未有过的酣畅睡眠。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天色微亮,窗帘微动,头有点沉,有点重,我躺在柔软的大床上,侧脸看,枕边已经没有了陆景重。

身上是干爽的,内衣内裤都好好地穿在身上。

“陆景重?”

我叫了一声,但是没有人答应。

看了看四周,我才察觉到,这并不是昨天晚上和陆景重发生关系的那间房,我清楚地记得,昨天晚上的那间房是紫色的窗帘,靠窗的位置有插着一株百合。

但是这个房间里,没有花瓶,没有百合,就连摆设和装饰都不一样。

这时候,忽然有人敲了敲门,一个中年女人系着围裙:“已经六点……你醒了?那就下来吃饭吧,浴室里有准备好的洗漱用品。”

我点头,说:“谢谢。”

她要关门离开的时候,我叫住了他:“你……我身上的衣服是你给我换上的么?”

中年女人用围裙擦了擦手:“不是啊。”

我按住太阳穴,揉了揉,进去浴室里整理了一下自己,才下了楼。

我确定,昨天确实是不是在这个房间里睡的,而且确实睡的时候没有去洗澡,身上的黏腻也都没有冲洗,但是今天早上醒来,身上干干爽爽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衣服也穿的完完整整的一整套。

陆景重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走到小餐厅里去吃饭,陆景重好像刚刚吃过早餐,用纸巾擦了一下嘴角,眼角的余光看到我过来了,直接招呼那个中年女人为我准备好一副碗筷,他叫她徐嫂。

我笑眯眯地凑上去:“一会儿要去比赛,你陪我么?”

陆景重抬头看向我的眼神一点温度都没有,也没有回答我,直接站起来就往楼上走。

我现在也明明白白看出来陆景重的意思了,明显就是装作昨天晚上不曾发生过。

只不过,这是羞涩,还是……?

我上前一步,一把拉住他的衣袖,反过来勾着他的脖子,他还没有来得及躲,就在他的唇角落下了一个吻,笑着说:“你回来了还会走么?”

陆景重隔开的我的手腕,后退一步,从我身边绕过去。

我在他背后说:“昨天晚上……”

陆景重没有回头,走上了楼梯,临近拐弯的地方,顿了顿脚步,说:“昨天晚上怎样?杜佳茵,你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一桶冰水兜头浇下。

陆景重一句话,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全盘否定了。

我坐在餐桌边,看着桌上的粥和火腿煎蛋,完全没有了胃口,我问中年女人:“徐嫂,你是钟点工?”

徐嫂说:“我一直在先生这里住,做饭打扫卫生。”

说着,她就指了指靠近厨房的一个房间。

我撑起手臂:“那昨天晚上你也在这里住?”

徐嫂说:“是啊,蓝萱小姐干洗的衣服还是我送回去的。”

可是,昨天从玄关到客厅再到卧室,衣服都脱了一路,一直折腾到快十二点,怎么会……

我就把这个疑问问了徐嫂,徐嫂说:“蓝萱小姐走的时候你刚来,先生安排你在客房里睡,让我准备洗漱用品,说你是朋友,一定要好好照看。”

这一刻,我脑子有点懵。

昨天晚上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难道是我做梦?但是可能有那么逼真的梦境么?

但是正所谓是谎言说一百遍也就成了真理,我现在真的怀疑了。

我心不在焉地把粥喝了一半,就去了楼上说要收拾包,路过陆景重的书房,门是半开着的,陆景重戴着一副眼镜正在电脑前敲打着,他抬眸从电脑屏幕上方扫了我一眼,我还没有来得及扯嘴角露出一个笑,他就重新低下头了,冰冷的神色和刚才无异。

我回到刚才睡醒的那个房间,然后拉下自己的衣服看了看,身上确实是没有一点吻痕,做爱之后双腿之间的酸涩感也没有,也没有腰酸,也没有背痛。

难道昨天晚上真的是黄粱一梦?

我从来都没有做过这种春梦,还真是……

可是,当我手指下滑,摸到文胸后的挂钩的时候,手指忽然顿了顿有一个小挂钩有一些变形,一摸就是被撕扯的。

关键是,文胸后面有三列挂钩,我扣的时候,从来都是扣在中间的一列。

但是现在……

扣的是最前面的一列。

我看着镜子里,自己的嘴角,浮起了一抹笑,好像是昨天夜晚,激情之余,窗台上雕琢着的那一株洁白的白百合一样。

…………

这次下了楼,已经不见了陆景重,我东张西望地想要找到陆景重的影子,徐嫂直接给我解惑:“陆先生早上有活动,先走了。”

“哦。”

其实心里是有一丝失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