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我有一千年的修行,什么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第2/6页)

蒲苇大大方方走到方卓昂面前:“这位是李品,我未婚夫。”

“已经见过面了。”方卓昂笑笑说,双手插在西裤口袋。

李品并不说话,也不看方卓昂。

“谢谢你能够来法院做证人,给害死我父亲的凶手一个严惩。”蒲苇淡然客套地说。

方卓昂不适应这样的说话方式:“我也有责任,你何必说谢。”

简单的几句话,大家都陆续进了法庭。

犯罪嫌疑人金波四十出头,老婆和儿子都到了法庭,金波家属以仇视的目光望着方卓昂,尤其是金波的儿子,刚年满十八岁,血气方刚,要不是法警拉着,就要冲到方卓昂面前了。

金波一见到方卓昂站在证人席上就破口大骂,声称自己是无辜的,他的目标是吓吓方卓昂,不想害死无辜的人。

在几轮庭审之后,金波因纵火罪造成重大后果致人死亡,被判处无期徒刑,金波不服,提出上诉。

出了法庭,方卓昂听到金波的儿子在他背后疯狂地喊叫:“姓方的,你害了我爸爸,我不会放过你,我要杀了你!”

负责案件的刑警警告着金波的儿子:“你注意点,再骚扰证人,我们就对你进行处理!”

“我爸是冤枉的,他无心杀人,是那个老头自己送死,凭什么判我爸无期,姓方的毁约再先,为什么他没有错——”

方卓昂开车,想远离这场让他心神不安的是非,只愿这一切随着法庭的宣判而告终。

回到家,母亲正在整理他的照片,拿了两张他的近照,说出去散散步,脸上有神秘的笑容,匆匆出门。他只要母亲开心,别无所求,趁着公司放年假的时间,多陪陪母亲,也能借着机会慢慢和母亲沟通,感化母亲,接纳苏绿。

二月十四日的情人节,他接苏绿去一家高级餐厅吃法餐,送她一束白色月季,她喜欢月季。

“别人都送女朋友玫瑰,你送月季,不明白的人还以为是花店的老板以月季作玫瑰卖你,蒙混过关。”苏绿对这束白色月季显然爱不释手。

在孤儿院的时候,每年的月季花期宋院长都会带着她一起修剪月季花枝,所以,童年见到最多最美的花,就是这种白色月季。

他笑:“你喜欢就好,你想它是月季,它就是月季,你想它是玫瑰,那就是玫瑰。”

他的手机收到几张照片,他打开看过后,递给她看。

“啊,蒲苇旅行结婚了?这么快,闪婚啊,这是不是在报复你呢。”苏绿看着照片,照片的背景是马尔代夫,蒲苇一脸幸福穿着婚纱和李品相拥在沙滩上。

方卓昂放下手中的刀叉,说:“我看得出来,她是发自内心的幸福和踏实,不是在报复,我也不值得她拿一生的幸福去报复。”

“实话告诉我,你看到她结婚,这个差点就嫁给你的女人,你有没有一丝难过?”她问。

“当然有。”

“旧情难忘,男人都是如此,旧情人也都当做是属于自己的。”苏绿醋意未尽。

“傻瓜,我难过的是她结婚了,我们还要等两年呀。”他捏她的脸颊。

苏绿说:“那我也无能为力,两年很快的嘛,你都这么大年纪了,相信也不会介意再多等两年的,我不会嫌弃你人老珠黄的,卓昂爸爸!”

“你个小坏蛋。元宵节,去我那儿吃我妈包的汤圆吧,嘴巴甜点儿,我妈是刀子嘴豆腐心。”

“正月十五啊,我那天搬回宿舍,那好吧,在你那吃了汤圆,你送我回学校。艾细细这个坏蛋,居然一天都不提前过来,我就在想啊,她不想我就算了,能不想她男朋友吗,结果她倒是诚实交待,她男朋友要过了元宵节才来北京,难怪她沉得住气,拖到寒假最后一天才来。”苏绿说些有的没的。

我们每天在汹涌的人海中,会遇到不同的男子,最终成为想要执手到老的,是怎样的千万分之一概率。

应该珍惜这份仅有的唯一缘分。

苏绿愿意为之努力,努力去取悦方卓昂的母亲。

正月十五,方卓昂开车接苏绿离开周丹娜的家。临走时,苏绿再三嘱托周丹娜,照顾好身体,有病要医,假若何修年敢再动手,一定要通知她。

周丹娜和苏绿依依不舍地拥抱。

苏绿上车前,周丹娜忽然喊了一声苏绿,怅然若失地望着苏绿。

“还记得吗,三年前,你对我说,周丹娜,你是个好姑娘。我一直都记得,因为你是第一个对我说这句话的人。”周丹娜语气涩涩的,带着感伤。

“当然记得。”

“那你能再对我说一次吗?”

“周丹娜,你是个好姑娘——”苏绿笑着说完,上车。

车驶出,苏绿回头看着周丹娜说:“我怎么觉得她很不对劲啊,那个何修年也是怪怪的,我总感觉她要和我道别似的。”

“有吗,是你太敏感了吧。”他安慰着。

“我也不知道,她说话总是很消极。”

“收起你的坏情绪,笑一笑,等会儿见我妈,记住我说的,保持面部微笑,不管我妈说什么,都要一笑而过。”他打着预防针。

她说:“我知道啦,保证不惹你妈妈生气,好了吧。”

到了家,门一打开,只见沙发上还坐了一个女人,看起来二十六七岁的样子,戴着眼镜,正和方母聊天聊得热乎。

“妈,这位是?”方卓昂领着苏绿进门,疑惑地望着陌生的女人。

方母看到苏绿出现在面前,脸色顿然不悦:“她是我在婚介所给你找的相亲对象,大学老师,今年27岁,北京本地人,博士学历,你看看人家的条件多好。”说完又介绍起方卓昂:“这就是我儿子,你们坐下来认识认识。”

“阿姨,那这个女孩子是?”

“我干女儿,来我这玩呢。走吧苏绿,还愣在这做什么!”方母看了一眼苏绿,说。

苏绿在等方卓昂说话,他却沉默。

“苏绿,你去书房等我。”他说着,坐在沙发上。

苏绿跟着方母离开客厅。

她心里好委屈,为什么他不直接说她就是他的女朋友,还让她去房间回避。她在书房,坐立不安,听到客厅里的谈话,不是很清楚,她越想越气,不想再这样逃避,也不知哪儿来的那股勇气,打开门,走出了客厅,直接地来了句:“相什么亲,别相了,我是方卓昂的女朋友。”

结果可想而出,前来相亲的女人对着方母一阵责骂:“阿姨,您老人家怎么这样,六十岁的人了能不能靠谱点,您儿子都有女朋友了,你把我瞎介绍什么,真没见过你们这样的人!”摔门而去。

客厅静悄悄的,三个人就这么僵持着。

方母气得呼吸急促:“儿子,你是成心跟妈作对,要把我气死你才满意是吧,什么时候不好,偏偏今天带她回家,你弄得我里外不是人,婚介所我可是交了钱的!你赶紧把她给我送走,我看了就来气!”说着瞪了眼苏绿,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