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你是我脸上的一道疤(第4/4页)

我学着谈谈刚才说话的强调,说:“跟你们这种花瓶女谈这样高深话题,我真是一点赢的机会也没有啊!”

其实这不是我生活的样子,我的生活里还藏着另外一种样子,只是我很少说出来。

比如自从我拆线之后的这些夜晚,谈谈开始陪着我,在我这个不能与她的家相提并论的地方整夜靠着我入睡,然后夜里拿过面纸给我擦眼泪。

那些眼泪是怎么流出来的呢?是用一种什么样的情绪带出来的呢?我自己也不知道,那是我一场恍惚的梦境。

我开始不可抑制地梦见承子念,梦见与承子念在一起时候的阳光灿烂的日子,梦里的笑声张扬地飞过这城市的上空,我们像是两朵永远都不会凋零的花,拿着最美的容颜铺张浪费着。

是不是爱一个人,这爱又有多深,这种类似的问题全部可以在无止境的分离里看到答案。

其实我并不是一个善于谈情说爱的女子,从鲁文到邵君再到承子念,甚至是李孝全,都可以看出,我总是很茫然,我不知道为何要在一起,为何要分开,又如何处理暧昧和藕断丝连。但是与承子念的分离至少让我看明白了一点,那就是我有多爱他。

这种爱和思念让我最终在乐扣面前软了下来,我在电话里极尽肯定的语气,让她想办法,我要见承子念。

我必须要见他,不是为了什么未来还是在一起,就仅仅是要见他。

我要看他一眼,然后确定他还在这世上,然后用一个真实的他来解我的相思。

原来世上真的有相思这种东西。

乐扣最终答应了我,她在电话里说了一句自从我认识她以来她说过的唯一的一句叫我喜欢的话,她说:“其实他从未离开过你!”

我觉得这话太抒情了,于是我对着乐扣就说了一个字。

我说:“靠!”

但是说完那个字我的眼泪就流了出来。

最近因为时常的流泪,很多情绪得不到积压,于是眼泪再也不来的歇斯底里,我可以感受到流泪的时候收放自如的畅快。

乐扣说:“一周后,我电话通知你和他见面。”

“为什么还要一周?”乐扣不能了解我此刻的心情,我希望立刻马上一瞬间就见到承子念,我又有新的资本要亮出来给他看了,那就是我脸上的伤疤,这伤疤归根到底是要算到承子念的头上的。当然,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我比他任何一次离开都想见到他,因为这一次更像是永远的离别。

“要见就再等一周,如果你不愿意那就算了。”乐扣跟我摆谱,我很无奈地答应了。

但是接着乐扣又话里有话地对我说:“有一点我要告诉你,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他已经不是以前的承子念了,甚至,他就不是承子念了,你见了也好,见了就死心了。”

我完全不懂乐扣的话,我想问清楚,可是她已经挂了电话,我再打过去,她拒接。

我只能等待,像等待一场灾难那样等待承子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