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雪山之巅(第4/5页)

哥!

一声,镇住了所有人。

天魔幽灵都是一惊,麝月更是心惊的望着玄澈,只有玄澈无奈的叹气。

初雪再次缓缓跪在地上,痛哭不止。

林世唐不可置信的望着哭泣的初雪。

这是怎么回事?

玄澈道:“你何必!”

“哥,我求求你了,我从来都没有求过你,从小到大,你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从来都没有忤逆过你的意思,甚至……甚至你把我送到林世唐身边,我都没有说过一个不字……”

“可我到底忽略了,你也是个年轻的女子,你会有情有爱……”玄澈字句中不无怜惜。

“哥……”初雪泣不成声,“他对我是真的好,从来都不许任何人欺负我!就看在他对妹妹的情意,求你放了他吧。”

“难怪,难怪……”林世唐忽然仰天而笑,“难怪第一次来樊域,你对樊域的天气便没有一点不适,原来,你原本就是樊域人!”

“对不起……对不起……”初雪几乎崩溃,原来,他就是玄澈定下三年之约,尽力保护的那个妹妹,雪璠公主。

“原来,只有我一个人是傻瓜!是大傻瓜!”林世唐笑声好像要掀翻整个雪洞。

笑声未止,林世唐忽然挺身而上,玄澈反应不及,林世唐已迎着玄澈的剑身而去,剑冷心寒,鲜血染红了雪洞白雪。

“不!”初雪扑过去,抱住林世唐。

林世唐看着她,惨笑:“我不恨你!恨我……自己!”

林世唐知道,他无论如何都逃不出这座雪山了,玄澈也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他,初雪,他一生只爱过这一个女人,她竟然是玄澈送到他身边的卧底!

他宁愿自我了断,认输。

麝月看着初雪的痛苦,玄澈的纠结,他很想过去安慰初雪,可却又不知要从何说起……

“呵,真是一场运筹帷幄的好戏!我不得不佩服你,玄澈。”天魔幽灵忽然开口,“你为今天,究竟准备了多少年?”

“我急着下山,林世唐死,五里外的军队恐怕会在日落前攻打兰迦城。”玄澈说着,拉起痛哭的初雪,初雪甩开他,泪水涟涟的脸容,布满恐怖的恨意,“你走吧,我不会……再和你回樊域,你……也不再是我的哥哥!”

“不准!”玄澈霸道的将初雪禁锢住,侧头看麝月一眼,“我们下山。”

“慢着!”天魔幽灵幽幽道,“那份《天魔绝音》是真是假,在我考证之前,麝月不能走!”

天魔幽灵此话一出,天魔教徒迅速堵住洞口。

“你带你妹妹离开,我会为你结果掉所有留在天魔教的大溏余孽,但是,麝月不能走!”天魔幽灵的话,总带着悠悠慢慢的闲散,却暗中透出寒意。

“我将这个留在这儿……你是不是更感兴趣?”玄澈说着,从怀中掏出一颗明珠。

那明珠珠光璀璨,熠熠夺目,雪洞之中万点莹光,似都在刹那凝聚在此,发出更加耀眼夺目的光辉。

“丰神之眼?”天魔幽灵有点惊讶。

“我早和韩默扎说过,丰神之眼对我……没有意义!”

玄澈说着,将丰神之眼向后抛去,天魔幽灵纵身一跃,稳稳接住。

玄澈目光一扫,挡在洞口之人向天魔幽灵望去,天魔幽灵手握明珠,心思已全部被吸引了去,一挥手,示意放人,所有人纷纷让开。

玄澈强带着初雪与麝月离开……

一路上,初雪一言不发,玄澈知道她恨他。

玄澈回到王廷,便急召见须择而与修枝于,二人见了初雪,惊闻初雪便是当年失踪的小公主雪璠,欣喜之余却发现了初雪的异样。

她没有欣喜,有的只是空洞的目光。

玄澈对麝月道:“去华月宫等我。”

麝月心里亦有许多疑问,也有许多纠结,但她知道,玄澈想必要应对大溏军队,她有再多的疑问,都要等过了这一遭。

“来人,把雪璠公主送入迎雪殿!严加看管!”玄澈冷硬道,初雪冷冷瞪着他,他无情说,“最好别反抗!”

这个时候,不允许他对初雪有耐心和关心,退敌才是重中之重。

宫人将初雪带下去。

玄澈对须择而道:“是否已经兵临城下?”

须择而点头:“是!王……伯伝已部署严密,千樱姑娘早带一批人马去断了他们的后路,除非他们能攻开我们的城门,否则……我们前后夹击,他们有来无回!”

玄澈点头:“来人,为我更战衣,我要上城。”

“王……如今您……”

“不必再说,这一战必须胜!”

玄澈换上一身战甲,长袍飞扬,须择而也明白,纵使樊域兵强马壮,但到底才经历了巨变,军心不稳,他必须这样做!

华月宫不比凌月殿的奢华,却也是极华丽的宫宇。

清辉如霜,洒遍华月宫,已是夜深,整个华月宫丝纱飞扬,夜色缭绕,月光影影绰绰,有一种朦胧之美。

麝月站在宫柱边,回想着之前的种种。

她只觉得可笑,她就觉得奇怪,一个口口声声别人碰过的女人他不会碰的男子,她怎么就没有想到,他就是强暴自己的那个人!

麝月衣袂微扬,凉入心骨。

她清楚的记得,那个人在强暴她时,曾问到过凤凰珏!

那么,他对她……难道就与和初雪一样,只是……一个对他还有利用价值的棋子?否则,他为何一直不说?

想着,月光已冷,晨露如霜。

寒意刺骨。

她这才发觉,自己竟在这里站了一夜。

门口有动静,听见宫女们纷纷恭敬的声音,想必是玄澈回来了,如今的樊域之王……

见到麝月,他一身风霜血色,眉宇间满是疲惫,却有隐隐霸气。

她心一疼,心里的质问不忍出口。

她愣愣地看着他,一时之间,不知道眼前这个男子对自己究竟意味着什么。

“你有很多问题?”

看她的眼神,他就懂了。

玄澈解下战袍,走到她身前,将她搂在怀中,倾情一吻。

每次,只要他或温柔、或霸道地吻她,她就无法自控,体内的情愫总能被他轻而易举的撩拨。

可这一次,她克制住了,推开他:“不要,王累了,歇息吧。”

“你在怪我?”

“没有。”

玄澈叹息一声:“你怪我也对,我似乎从来不曾对你真正坦诚,记得你问过我,以我的性子,若被玄镜知道把柄,杀了他就是,到底为什么会定下三年之约,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是为了初雪!因为我与苡柔在谈论初雪时,被玄镜听去,我……不能让初雪冒一点危险。”

这些,对于她已经不重要了。

“嗯。”麝月冷漠的应了。

“不然,你就是怪我,没有告诉过你,当年强暴你的人是我!”玄澈搂紧她,在她耳边轻语,“那个重要吗?我们之后有那么多次,都那么快乐,那么美好,我对你真心还是假意?难道……你分辨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