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 一开始就不是平行线(第3/5页)

言珩显然也听见了,抱拳依旧静静看着他弟弟。只见他弟弟又豪爽一挥,把刚赢的十几万全压了上去,新的一局,显然比以前紧张了许多,各个开始屏息而视,目不转睛。

明牌暗牌各一张。他眼前的明牌是Q,数字很大,很容易爆牌。而庄家是A,这盘又是玩黑杰克。可以当一点或者十一点,极其有利。现在只看他要牌还是停牌或者加倍。一般的人会选择继续要,拼一把,可他却不按常理出牌,直接说:“停牌。”

也就是说这局结束,只看暗牌大小了。庄家抿嘴一笑,出了个九。也就是说是二十点,庄家手里有A,是二十点中最大的,也就是说他必须是二十一点。而他手里就一张Q,代表十点,唯一能得十一点的就是A,而要是得了十一点的话,就是Black Jack,翻1.5倍。如果不是A,这十五万就打水漂,分文不剩。

看客们都紧张他那张暗牌,悲观的人自然不抱希望。8副牌能有几个A?已经出了一个A,还有可能会出现另一个A?

只见他打个哈欠,手一翻,一张黑桃A赫然出现在桌面那刻,整个黑杰克区欢呼起来,一生看得是一愣一愣的。就这么把钱翻了1.5倍?

庄家嘴角一撇,有些无奈:“年轻人,有前途。”

他站了起来,换了额值比较大的筹码准备离开,却正好面对了高深莫测的言珩。他讪笑:“哥。”

言珩拍拍他的肩膀,让他随他走一趟。言珩在临走时,还不忘叮嘱一生:“你先在这里逛会儿,我去去就来。”

一生立即点头。他弟弟瞄到一生,瞪个大眼睛,指着她:“你……你……”还没“你”完,就被言珩拖走了。一生扑哧笑了笑,她的样子很吓人吗?她无趣地极目看向整个赌局殿,一时也不知道该看些什么打发时间。

“耶?一生?”身后一名女子道。

一生怔了一怔,有些不大确定地转身,只见一名盘着现在最热的贵妇头,着一身紧身的黑色露肩连衣裙的女人朝一生含笑走来。

她眉宇间的笑容跟从前一样,小时候一生总是抓着宋安辰的手,眼巴巴地看着面前的这张笑脸:“你妈妈好漂亮。”后来,他妈妈走了,取而代之的是宋安辰那张遗传下来的祸害脸。

多年不见,宋妈妈一点也没有变,还是那般风情万种,风韵犹存。她走过的每一步回头率都是那么高。

“阿姨。”一生嗫嚅道。当年要不是她强留宋安辰,现如今他们母子应该是在一起的。

宋妈妈扑哧笑了一笑:“我回国第一个见到的人竟然是我家童养媳啊。”

一生皮笑肉不笑。很小的时候,两家爱开玩笑,从小定了娃娃亲,那时她也不懂,还傻呵呵地叫她“婆婆”。不过那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宋妈妈朝她身边扫了一圈:“就你一人来这?”

“不是,跟朋友。”

宋妈妈表示理解地点头:“我回国也快两个多月了,一直没找机会去看看安辰,他现在还好吗?”

“唔,应该很好吧,他现在在B市附属第三医院当医生,我也在那当护士。”

“这样啊,”宋妈妈抿嘴乐呵呵地,“当年我叫他学经济,说什么不学,非要报医学院,也不知道当医生有什么好的,后来才知是为了他的童养媳,舍不得分开呢。”宋妈妈逗弄着一生:“你们俩高中就在一起了吧,现在也七八年了,什么时候结婚?”

一生愣了一愣,也不知怎么回答,一来她想不到宋安辰当时选医学院是为她,二来她万万想不到宋妈妈不知道他们六年前的事。

宋妈妈见一生吃惊地望着她,领错意思:“哎,这几年跟我外国老公到拉斯维加斯打拼,对安辰不闻不问,你们是不是已经结婚了?”

“没。”一生连忙摆手。

“那找段时间结婚。”

“啊?”一生道,“不行。”

“有什么不行的,你们都二十五了,我知道你们年轻人喜欢未婚同居,可是一生,阿姨虽然对自己的儿子有信心,他一门心思扎在你那,但是在一起的时间多了,激情就少了,要是再来个未婚先孕,到时候婚纱穿不成,你哭都没眼泪。人生最漂亮的时候是穿婚纱的时候啊。”宋妈妈语重心长,一生却冒了一身冷汗,这都什么跟什么?她刚想辩解,只见一名服侍生走过来:“老板娘,老板打电话来了。”

宋妈妈睨了一眼,面无表情哼了一声:“嗯。”随即转脸对一生笑道:“有点忙,改天我去医院找你们去。”

“好。”她有些气馁,目送着宋妈妈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身影。

她还没解释呢,这个误会可真大,希望下次到医院找他们,不要再闹这样的笑话,要不她真想找块豆腐撞死。

还在她纠结的时候,谈话完毕的两人回来了。

“嗨,护士姐姐,你好。”他弟弟离她三步距离对她摆手。她礼貌的也摆手道:“嗨,你好。”

他弟弟直接大笑起来,扶住言珩的肩膀道:“哥,你情人真逗。幼儿园老师挺适合她。”

言珩抿了抿嘴,显然对一生这么“儿童化”觉得搞笑。他轻轻嗓子对一生道:“我们先把我弟弟送回医院,然后我送你回家。”

一生点了点头。

在路上,某车内。

“喂,护士姐姐,我叫言琰。性别男,爱好女。”言珩的弟弟坐在后车,身子往前倾,对着副驾驶位的一生龇牙而笑。

一生一脸黑线:“我叫叶一生,性别与你相反,爱好与你雷同。”

言琰僵了僵,小声嘀咕:“难怪你喜欢我哥这类型的。”

一个爆栗赏在言琰的头上,言琰怒瞪言珩:“我是病人,需要呵护。”

“多呵护你,给你栗子吃。”言珩白了他一眼。

言琰对着一生道:“一生姐,你觉得我玩黑杰克厉害不?”

“厉害。”

“其实我哥比我更厉害,我都是他教……啊!”言珩直接把手掌伸向他,把他推到后车位上:“再不闭嘴,我直接扔你下车。”

此时车正好位于人烟稀少地方。言琰立即闭上嘴,沉吟半天才道:“护士姐姐,我哥哥是不是对你也这么暴力?”

“啊?”

“他其实就是衣冠禽兽,对吧?脱了衣服就原形毕露了。”

一生立即呛住了。

“言琰,你再说一句,立即下车。”

“OK,我闭肛。”

“你还知道你嘴臭。”

“……”后面保持沉默。一生忍不住扑哧起来,她从未发现,她的师兄还有这么一面,其实她也不了解他,她从来都是向他诉苦,一点也没过问过他的点滴。

一到医院,言珩就命令他自觉地下车,自觉地回到自己的病房去,言琰不是很情愿地与一生吻别。丢下言琰,言珩就送一生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