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温柔触礁(第2/5页)

温晚咬唇瞪了他一眼,装什么装,他这种情场老手会连这个都不懂?闷声不吭地推开人冲进了卫生间。她的例假一直都很准时,没想到这次却提前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最近情绪不稳造成的。

待在卫生间,温晚觉得既松了口气又有点郁闷。

贺沉家一看连个女人都没有,她这时候该去哪里找卫生棉?而且对外面那人说,似乎有些开不了口。

她正在里边垂死挣扎,门板忽然被人轻轻叩响,温晚全身的汗毛又都戒备地竖了起来:“谁?”

“还能有谁?”外面的人听起来一副不高兴的腔调,想想他此刻的状态,温晚又觉得很解气。

外面的男人已经等得不耐烦:“在里面干吗?”

温晚将门打开很小一个缝隙,故意做出可怜巴巴的样子:“亲人光顾。”

贺沉皱眉想了一下才明白她的意思,双手环胸倚着门框,十分鄙夷地看了她一眼:“拿这种借口敷衍我。”

温晚虽然很不愿意,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难不成,你还要亲自检查一下?”

贺沉站在原地看了她一会儿,又见她脸色发白如纸,这才伸手捏了捏她下巴:“给你一百个胆也不敢骗我。”

贺沉不知道去哪找了卫生用品来给她,居然还异常体贴地拿了红糖水过来,最可疑的是……他手里居然还拿了个卡通的电暖宝。

温晚意味深长地挑起眉,这一看就是女人的东西,而且看那卡通图案,是小女孩喜欢的类型。她也说不上此刻的心情,果然对这男人的感觉还是对的。

贺沉又怎么会看不懂她那意思,将手里的电暖宝直接扔进她怀里:“冯爵他女儿的。”

温晚拿着那堆东西便有些尴尬,贺沉见她不动,皮笑肉不笑地回过身:“怎么?要我帮你?”

温晚连忙头也不回地进了洗浴间。

贺沉狠狠闭了闭眼,再睁开时依旧一脸郁闷,拜这女人所赐,他这辈子还真是什么倒霉事都尝遍了。

温晚从洗浴间出来,房间里早就不见那男人的踪影,只剩鹅黄色的窗纱轻轻摇曳,冷风从窗口灌进来,冻得她脊背一阵发寒。

男人都是现实的下半身动物,温晚这一刻的感受再明显不过。

复杂的情感也只是转瞬即逝,她忍不住长长吁了口气,又急忙将门反锁好,接着不放心地费力把边上的矮柜给推了过去堵住,还往上面放了个玻璃花瓶——要是稍微有点什么动静,她马上就能醒。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忽然来例假的关系,一整晚都没睡好,待在陌生的地方本来就睡不安稳,还一直噩梦缠身。

忽而梦见贺沉,忽而又是贺霆衍。

贺家的男人简直和洪水猛兽一样,一个比一个可怕。

清晨天才蒙蒙亮,温晚就被热的惊醒了,夜里明明冷的难受,全身都跟浸在冰水里似的,这会怎么突然热的喘不上气呢?她刚想动一下试试,就发现了身后的异样,男人结实的手臂强势地搭在腰间,固定着她无法动弹。

她大约能猜到是谁,不知不觉间对他的气息已经有些熟悉了。

贺沉的手很大,手指也修长漂亮,此刻那双大掌就温柔地覆盖在她小腹上,力道刚刚好不至于弄痛她。温晚僵在那没动,她向来都觉浅,只要有点动静就会马上惊醒,可昨晚这男人什么时候爬上床的?居然一点感觉也没有。

她动静有点大,身后安睡的男人没有睁眼,却低哑地轻喃:“醒了?”

温晚背对着他,也能感受到不对劲,早晨的男人火气很大,她连动都不敢动,只低低应了一声:“唔。”

贺沉手上微微用力就将人翻转过身去。

温晚没和异性一同在床上醒来的经验,瞪着一双水润的眸子,略带惊慌地望着他。

贺沉慵懒地低笑:“睡着的时候倒是挺乖。”

温晚闻言脸色一变:“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想起那次在家锁了门也被他破门而入,这次更是,她侧目见原本挡在门上的矮柜还原封不动,连花瓶都没一丝异样。

贺沉好心帮她解惑:“这是我的房间,书房在隔壁,有暗门可以进来。”

温晚郁闷地闭上眼,干脆一声不吭。

贺沉倒是心情很好,在她唇上重重亲了一口,那语气自然得仿佛两人是亲密爱人一般:“昨晚你身上凉,一直在发抖。我抱了大晚上都跟冰块儿似的,回头找中医调理一下,帮你约她。”

温晚睁开漆黑的眸子,一眨不眨地望着他。

哪怕他只是随意一句,可这话听进她耳里还是有些不一样。

贺沉撑着双臂和她无声对视,慢慢又俯身贴上她的双唇,细细吻着。他这次的力道也恰如其分,甚至带了几分怜惜之意,温晚承认此刻的气氛太好了,以至于不知不觉地,她竟然青涩地给出回应。

贺沉感觉到她的回应,眼神一暗,扣住她的后脑吻得更深。

微风透过窗户轻柔地飘进来,气氛好得不可思议,两人居然忘情地吻了很久,直到贺沉依依不舍地从她唇中退出来,温晚才如梦初醒。

贺沉一点也不在意她脸上的愕然和难堪,极轻地说:“换衣服到楼下吃早餐,管家帮你准备了衣服。”

他已经率先起身,温晚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很久,这才发现这男人居然没!穿!衣!服!

他身材非常好,肌肉紧实健壮,色泽也微微透着些古铜色,尤其是腰连接到臀的位置,线条很漂亮,如果是正面,恐怕还能看到难得一见的人鱼线……

这男人真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典型。

温晚意识到自己居然在品味贺沉的身材,马上惊得转头看着屋顶反省,难道真是快三十了,应了那句如狼似虎的话?她明明才二十八呀。

温晚心虚地盯着屋顶,双眼发直,就连贺沉同她说话也是一脸木然的样子。

贺沉穿好浴袍,俯身瞧她,忽然发现她一张脸红透了,不由又皱了皱眉头:“脸这么红?又发烧了?”

温晚拉过被子捂住头,连话也说得含糊不清:“你别管我,快走。”

贺沉有些莫名其妙。

早餐桌上温晚一直低着头吃东西,直到管家递上报纸才开口说了起床后的第一句话:“谢谢。”

即使不看贺沉,她也隐约知道那男人时不时揶揄地望着自己。她心里越发懊恼了,这男人实在太危险太狡猾,他显然非常清楚女人的心理,不知不觉间就好像给她下了蛊,早晨那个吻好像鬼迷心窍一样!

温晚掩饰性地把目光全都投进报纸里,才翻开第一页,马上就被醒目的标题给怔住了。

如果她视力没问题,也确定不是在做梦的话,报纸上图文并茂的头条是她和贺沉?而且那偌大的题目也太过惊悚——豪门少妇不甘寂寞,与情夫激情车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