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爱过,有过伤痛(第2/4页)

香榭丽是B市唯一的五星级酒店。

秦所依也没反对。一是不想麻烦傅羽修了;二是住哪里都是住;三是住更好的地方,何乐而不为?

车径直开到香榭丽,傅羽修到前台再开了一间房间。房间开好后,把房卡交给秦所依:“同个套型,我在1087。有什么事情可以找我。”

秦所依看了看手里的房卡,1089,单数相邻,就在隔壁。她微笑点头:“破费了。”

“没事,想把猪养肥,必须先让猪多享福。”

“……”

她谢错了人。

终于一个人了。秦所依关上房门,先参观了一下房间,非常满意。她开了电视看了一会儿,觉得有点困了,就准备去洗澡。刚脱完衣服,脚刚踩进浴缸,她忽然觉得肚子有些微微的痛。她没当回事,坐进浴缸,享受泡澡。

可是她的痛越来越厉害了。

秦所依的额头上,都有汗珠渗出。她随便用浴巾包住身子,跑到床上,打算用“催眠大法”止痛。她缩在床上,紧紧捂住肚子,感觉越来越疼了。实在受不了,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条件反射给傅羽修打电话。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秦所依泄气地扔掉手机。她都忘了,潘时光曾经说过,傅羽修的手机晚上十点会自动关机,早上八点自动开机。

可是她真的好痛。忍不住地痛。她蹒跚地起身,紧紧裹住身上的浴巾,出了房门,按响了傅羽修的房门。

按了两下,门开了。傅羽修一开门,就见秦所依裹着浴巾露出性感的锁骨靠在门边,眼神迷离,气息微喘。

傅羽修愣了愣:“你这是?”

秦所依疼得不行,一把扑向傅羽修。傅羽修笨拙地抱住她,察觉她的身子冰冷冰冷的。

傅羽修问:“你怎么了?”

“肚子疼,肚子好疼。”秦所依虚弱地靠在傅羽修的身上,似撒娇似哭诉。

傅羽修把秦所依抱到沙发上,忙去拿手机。这时候,他才懊丧自己设定的自动关机开机。他打不开手机了。他又忙给前台打电话,让前台帮忙叫救护车。挂了前台电话,傅羽修急忙走到秦所依的身边,担忧地问:“要不要喝点水?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我不要水。我要……”

“那你要什么?”

“我要穿衣服。我不要这样被送医院。”

“你的房卡呢?我去给你拿。”

“忘记……忘记拿了。”

傅羽修叹息:“那穿我的衣服吧。”傅羽修起身拿了一件衬衫,一条裤子过来。

秦所依额头的汗珠已经顺着脸颊滴下来。她忍住痛,气若游丝地说:“我没力气穿。”

“……”傅羽修挑眉,“我帮你穿?”

“当然不行。”秦所依着急地几乎用吼的。傅羽修无辜地耸肩:“那你自己穿。衣服是新的,虽然是男士的。你先将就点。”

秦所依死死盯着傅羽修手上的衣服裤子,十分纠结。她所有的力气都用来抗衡肚子上的痛了,哪里有力气穿衣服。她想了好久,绝对不能这样抬去医院。她视死如归地咬牙说:“你把灯关了,你帮我穿。”

傅羽修抖了抖眼睛:“乌漆抹黑的,我怎么穿?我去叫服务员给你穿吧。”

“也不知道她们什么时候会过来,我都疼死了,关灯给我穿衣服。”

“……”傅羽修见秦所依满地打滚耍赖,十分无奈。他只好把灯关了,摸索着给她穿衣服。当然,其间难免有些尴尬接触,一个当作不知道,一个当作没触碰过……

灯重新开的时候,傅羽修的脸已经如煮熟的虾,红透了。

秦所依歪歪斜斜地躺在沙发上,由于黑暗里系扣子,她胸前的几个扣子没扣整齐,歪歪扭扭,略性感。傅羽修别扭地别过脸:“我送你去医院。”然后打横抱起秦所依,出了房门。

秦所依衣衫不整,加上她捂住肚子痛得呻吟,傅羽修着急出门,直接穿了浴袍出来,两人非常受瞩目,回头率百分之两百。

傅羽修忍不住嘀咕:“我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秦所依虚弱地回嘴:“你是不是男人,我都痛成这样了,你还顾忌脸面。”

“就你事多。”傅羽修嘴巴不饶人,但做起事来,还是义不容辞的。开车闯了两次红灯,一点也不含糊。当真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傅羽修火烧火燎地把秦所依送到医院。

医生让她躺在诊床上,听诊器在她肚子按了又按,听了很久。站在一旁的傅羽修忍不住问:“医生,到底怎样?”

秦所依非常专业地说:“我觉得是急性肠炎!好痛好痛!”

医生淡定地说:“如果是急性肠炎,你根本没力气叫痛。”

“那是什么病?她额头冒了很多汗。”傅羽修见医生看了很久,还没下定结论,有点着急。秦所依眉头紧锁,咬牙切齿,双手握拳,夹紧双腿,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

医生依旧很淡然,认真地听着听诊器,最后叹息一声,默默地收起听诊器,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在病例卡上写字。

傅羽修忍不住皱眉:“她到底怎么了?”

医生礼貌地回答:“没什么大碍,吃了刺激性食物,比如辛辣类。肠胃受刺激所引起的……大便反应,开点疏通灵疏通疏通就好了。”

大便,大便……

傅羽修尴尬地僵在当场,不知如何反应。

此时此刻的秦所依悲愤交集地捂住脸,她谁都不想见,她没脸见人了!她娇弱得当真十分“特别”啊!让人不忍直视!

当傅羽修拿药回来,递给秦所依:“这次要不要我帮忙?”

秦所依一把夺过药,冲出诊室,直奔卫生间,然后她在厕所里一边疏通,一边狂哭。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她是个美女还是霉女啊!形象何在?好不容易疏通完毕,打开卫生间的大门,一出门,就见傅羽修靠在对面的床边,有着说不出的慵懒,他手握拳靠在嘴边,似笑非笑,轻轻咳嗽两声:“还痛吗?”

秦所依死死抿着唇,脸色苍白,倔强地不去看他。

傅羽修双手插入口袋,似安慰又似看笑话:“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了,这点事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秦所依捂住耳朵,往医院门口冲。她要找豆腐去撞一撞。

傅羽修瞧着她“暴走”的背影,忍不住笑出声。这个晚上,有够折腾的,但很有趣。

一路上,秦所依都把脑袋往窗外拱,死都不看傅羽修一眼。傅羽修知道秦所依已没脸面对他,却不善良地一再揭伤疤:“这次的药我只拿了一次疗程,会不会太少了?下次再这样乌龙地去医院,别找我,我可丢不起这个脸哦。”

秦所依用上衣套住自己的头,痛苦地扭捏着,不回答,在无声地抗议傅羽修的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