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章 夸我含苞待放(第6/8页)

“堵车呢?”

“重修。”说完,他笑了,有点幸灾乐祸的意味。苏格瞪他一眼,伸手推了他一把,跑回房间。

随即,又传来她的声音:

“孟斯年,上次你送去干洗的我的那套衣服呢?”

“在换衣间里,自己找。”

说话间,孟斯年又将刚脱下来的大衣穿上斯文俊秀,从进门开始就一句话没说的魏澜姗看得半晌没移开眼。

喜欢了十多年的男人,还是当年让人心动的模样,温雅的他经过几年岁月的沉淀,更加内敛迷人,可偏偏,他却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给她,想过他会心存芥蒂,但没想到他会无情至此。

更没想到,他能对一个女孩,温柔至此。

孟夫人也觉得诧异,孟斯年近三十岁的人,有个女伴她不惊讶,只是反对他找个年龄这么小的,但显然她理解错了。她见两人相处,自然亲切,一举一动都是默契……在一起绝不是一天两天了。

她看了看一旁脸色发白的魏澜姗,拍了下魏澜姗的手,转头,问孟斯年:“没上心吧?”

孟斯年没回答,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问道:“妈,你们交响乐团还缺不缺小提琴?”

“我只是个名誉团长,你还真以为我管事啊?”

“帮我问下。”

“有人托你找工作?”

他看了看苏格离开的方向,只说:“水平绝对是演奏级的。”

孟夫人一下就知道他指的是谁,她不太高兴地站起身:“行了,等我抽空问下,你晚上别忘了回家吃饭。澜姗,我们走吧。”

魏澜姗跟着起身,经过他身边时,侧头,冷冷地对他说:“斯年,这种小姑娘不适合你。”

“哪种?”孟斯年抬着眼皮看她,语气甚是冰冷。

她掀了下眼皮向苏格离开的的方向看了眼,语调丝毫没有起伏:“这种看起来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

“你了解她还是我了解她?”孟斯年对她说话毫不客气,“还有,你是不是管得太多了,魏小姐?”

魏澜姗本就没有血色的脸,愈发白了,但她依旧保持着表面上的优雅。不紧不慢地道:“只有我最了解你,也只有我最适合你,抽空聊一下吧,我们的事儿早晚要解决。”

“我们有什么事儿?”比起冷言冷语,孟斯年从不会落于人后,这些年温和了许多,并不代表脾气没了。

魏澜姗沉默了半响,缓了口气,压低声音说:“你知道的。”

孟斯年嗤笑一声。

孟夫人从门口唤她:“澜姗,走了。”

苏格换完衣服再出来,客厅里只剩孟斯年一个人。空气中魏澜姗浓浓的香水味还没完全消散,苏格皱皱鼻子:“你前女友真香。”

“谁跟你说的她是我前女友?”孟斯年问她。

“谁也没说,我就想听你说她不是前女友,”苏格笑眯眯的,“听着开心。”

他却说:“你考试不着急了?”这人永远不会正面回答问题。

“不着急。”

“那我也不说。”

他挑衅地回视,一双笑意满满的眼睛仿佛在说:就不让你得逞。

苏格瞪他一眼朝外走:“皮下你很开心?”

“啧,没大没小。”

意外的,去学校的一路上竟然不堵,只是等红灯的时候花费了些时间,苏格坐在副驾驶座上鼓捣着手机,也不急了,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

她问孟斯年:“刚才你故意的吗?”

“什么?”

“没跟她们解释为什么我会睡在你的房间。”

他反问:“你是故意的吗?跑出来跟我撒娇。”

“是,我得在魏澜姗面前找下存在感。”苏格一直是这么直来直去的人,丝毫不会隐瞒自己的心思,她侧头看他,问,“你呢?你是故意气她的吗?”

“我们平时不就这么相处吗?”他漫不经心地说。

其实,他与苏格的相处一直是很自在的,亲切、舒服又自然,只是刚在外人面前,没有收敛罢了,倒也不是气魏澜姗,只是存了些想让她知难而退,别再纠缠不清的心思。

孟斯年的车子停在她考试的教学楼门口,看时间不过晚了五分钟:“老师会让你进去的。”

苏格开门下车,透过车窗,说:“孟斯年你昨天亲完我又用一个很随便的理由拒绝了我的表白,从此你在我心中改名叫孟渣男了,要想洗白……”

孟斯年挑眉道:“怎样?”

“你得努力点追我。”

孟斯年笑道:“你和程蓝先了断感情线我再考虑努不努力吧。”

苏格翻了个白眼:“我当他是朋友,我问心无愧。啧,你还拿这事说事,你可真渣。”

孟斯年也没接她话茬,指了指后座:“渣男的爱心早餐,别忘了拿走。”

苏格开了后门拿走纸袋,他问:“洗白一点没?”

“哪那么容易?一点都没有。”说完,她顺便告诉他,“我考完试跟同学出去玩。”

孟斯年立刻问:“去哪儿?男的女的?”

“管得太多了吧?孟先生。”说完,苏格也没管孟斯年什么表情,关上车门,走进了教学楼中。

她这是听到自己和魏澜姗的对话了。孟斯年笑,想到魏澜姗对她的形容,不知道这小姑娘会不会生气。

一月份确实是一个比较繁忙的月份,各地都发来演出邀约,电视台晚会、大企业的年会扎堆举办,孟斯年送完苏格后去公司忙了一下午,回到大宅时已经临近七点。他进门前给苏格打了个电话,没打通,估摸着这丫头这个时间可能在飞机上。

孟斯年没想到他进屋就见到系着围裙端着刚烤好的面包朝餐厅走去的魏澜姗。这让他心下立刻烦躁起来,想转身离开,还没动作,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他的父亲发现了他:“回来了?来,坐。”

孟斯年放弃溜走的计划,走过去坐到他父亲对面的单人沙发上:“爸。”

“公司最近很忙?”孟父问。

“是比之前忙了。”

“我是一直不赞同你去搞那什么流行歌曲公司的。”

孟父每次见孟斯年,都要念叨两句,孟斯年也习惯了,只笑从不反驳,却也从未听过。

“心理医生有坚持看吗?这么多年了,也不见起色,不行就换个权威的。”

“好多了。”

“好到你能再开演奏会才算好,”孟父说到这儿,叹了口气,“你对关河,也算做到了问心无愧了,该放下就放下吧。”

孟斯年猛地站起身,说:“爸,我去厨房看看妈忙什么呢。”

见他想跑,孟父今天打定主意不放他走:“你站住,我还没说完话呢,又没有礼貌。”

“爸,您说。”他倒是站住了,只是还是一副随时要走的样子。

“我听你妈说了,你家里……有个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