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师父你怎么了(第2/4页)

“可是,可是你刚才真的像死了。”就像当年你死在我怀中的时候一样,是让人清楚地知道,你再也不会醒来了。

孟忘枢见她不信的样子,拉了拉她的手,说,“那你过来,到床上来。”

“为什么?”

“为师证明给你看,为师没事。”

苏天心不明,不清楚他要怎么证明,只是听话的脱了鞋上了床榻。

“躺下。”

苏天心听话的在他身侧躺下,他此刻的身体比起刚才,有些发冷。

她缩了缩,却被孟忘枢按住。

“别动。”

孟忘枢让她背对着自己,然后侧身从后面搂住她的腰,下巴紧靠在她的颈窝里。

如此亲密的举动,苏天心觉得羞涩。

她下意识的动了动,却再次被孟忘枢压住。

“别动,就这样躺着,你会知道,为师是不是真的死了。”

他就这样抱着她,闭上眼睛,慢慢的在她耳边低喃。

呼吸带着一丝丝的冷意,就像冬日的手指划过身体的肌肤,撩起一阵颤栗,却并不让人讨厌。

令人有种无端的想要靠近。

“师父,这样真的能证明你没事?”

“可以。”孟忘枢搂着娇弱的美人,身上的冷意在逐渐的褪去,“你闭上眼睛,去静静地感受。”

苏天心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但还是选择相信孟忘枢。

因为刚才的那一幕,是真的吓到了她。

她曾经一生中最重要的两人,除却自己的父母之外,就只有孟忘枢和孟沥。

可前世,她一个都无法保护,又被孟沥背叛。

所以今生,她发过誓,一定要保护好他们,然后对付孟沥。

因此当察觉到孟忘枢死了,那一刻她的心情,可想而知。

“师父,我会尽我所能保护你,一定。”

她轻声低喃,然后闭上了眼睛,努力去感受身后之人的一点一滴。

耳边是他均匀的呼吸声,他的身体也由微冷,逐渐过渡到正常的暖意。

还有那颗紧紧贴着她后背的心,也在有节奏的跳动。

真好,师父真的没事。

也许一切都是我的错觉吧!

她如此想着,当精神松懈下来的那一刻,便是无形的倦意来袭。

她在那舒服的怀抱里往后靠了靠,便沉沉的睡去。

孟忘枢在她睡着后好一会儿,才松开了抱着她的手,从床榻内侧起身。

一身雪白的里衣松垮的挂在身上,敞开的衣襟处,袒露着大片的肌肤。

可原本白皙的肤色,此刻却渗透着一种很诡异的红色。

并非是血,也非是霞。

那是一种红中透着黑色的颜色,随着筋脉错落在他身体各处,如同星罗棋布。

可孟忘枢丝毫不在意,他给睡着的苏天心盖好被子,然后盘腿打坐。

一直到外头的光芒完全驱散了黑暗,他身上的红色才逐一消退。

他睁开眼,发现衣角被压住,低头一看,是苏天心翻了身,被她的小手无意识的扯住了。

仿佛担心他随时会跑掉一样。

“小傻瓜,我不会离开你的。”

孟忘枢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

可记忆骤然回想起,昨日她喂他喝水的情形。

原本平静的心,忽而一动。

他在她面前稍顿了顿,然后果断对着那张微起的小唇,亲了下去。

苏天心梦里正在找水喝,忽然感觉到有股微凉的湿润靠近自己,有种本能的渴望去吸取。

孟忘枢一顿,以为她醒了,离开一看,却发现她撅了噘嘴,含糊的说了个水字。

“把为师当成水源了?”

孟忘枢笑笑,又在她脸上亲了亲,这才下床去沐浴。

因着一晚没睡,还被孟忘枢给不小的吓了一次,所以在彻底的放心之后,苏天心一直睡到午时才醒。

彼时孟忘枢已经准备好了午膳,她就闻着香味,坐在了他的对面。

“师父早,师父用膳。”

她嘻嘻一笑,拿起面前的碗筷就吃了起来。

孟忘枢给自己倒了杯茶,浅呷一口。

“你还真不客气,为师可没说这是给你准备的。”

“那我也得吃。”苏天心一边吃一边说,“昨晚被你吓的半死,理应慰劳慰劳我。”

提起昨夜一事,孟忘枢难得的沉默。

苏天心看了他一眼,吃下嘴里的食物,摸了摸嘴。

“师父,你昨晚到底怎么回事?突然的剧咳,然后努力的压制,以及睡着后的脉息全无。以前的你,从未有过如此。你到底怎么了?是否中了毒或者咒?”

她所能想到的,就只有千奇百怪的毒与咒了。

而事实上,也只有这两者才可以解释昨夜孟忘枢的奇怪举动。

孟忘枢静静地听着她的话,慢慢的喝着杯中的茶。

一直等喝完了,将茶杯放在桌上,他这才抬眸,正对上苏天心的视线。

而后,他嘴唇微抿,叹了口气。

“此事,为师原本不想告诉你的。既然你发现了,那便只好与你坦白。”

苏天心一听,立刻放下碗筷坐好。

因为孟忘枢的坦白,可不是随时随地都有的。

“你说,我听着。”

“为师被一妖女看上,她要为师从了她,可为师不愿意,所以她便给为师下了一种毒,这种毒,在每月的十五当夜,就会发作。先是咳嗽,然后是全身剧烈抽搐,身体里会涌出一股极热与一股极冷,与内息交缠,到处冲撞不得出。而待这之后,人就会陷入一种假死的状态。一直到鸡鸣之后,才会逐渐恢复。”

孟忘枢说的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苏天心听得是嘴角抽搐,很想打人。

她知道孟忘枢的一生,更清楚,现在的他,身边根本没有这样一个妖女的存在。

所以打从他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她就知道他在骗她。

但她还是保持微笑,表示相信。

因为每一次孟忘枢对她这样七绕八拐的解释一件事,就说明他心里有鬼。

“那对方可有说如何才能解了这毒?”

“有。”

“是什么?”

孟忘枢盯着她的眼睛,似是不好意思的别过眼,然后低声说。

“她要为师与他结合,才给毒药。若为师不肯,便需要寻一雏女,与其结合七七四十九日不断,方可解了此毒。”

“以师父的姿色,要寻一雏女解毒,不是难事吧?”苏天心似笑非笑的说,“不说整个轩辕国,就单说这个京都城内,队伍就可从城东排到城西吧?师父为何不肯呢?”

“为师还不是怕天心儿吃醋?”

孟忘枢一手撑在桌面上,笑的牲畜无害。

“为了天心儿,为师愿意忍受这非人之苦。但若是天心儿不忍为师受苦,也可做那第一人,与为师七七四十九日不断地——”

“啪”的一声,苏天心一掌拍在桌面上,羞红着脸从锦杌上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