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第2/2页)

两两合作,诗画皆为佳品者胜。

要不怎么说敬亲王会玩呢?这游戏虽说耗时了些,但挑战度很高,便是叶微雨都被激起与旁人竞争的心思。那赵宣琪本就不甚服气她,自然无二话当场同意。余下的小姑娘犹豫片刻,有自认才艺不佳的便当场退出了。

裴知月倒是想临阵脱逃呢,她暗觑桓晔,发现其并未看向自己,正待表明她也未有参与之意时,那赵宣琪从鼻腔里狠狠哼声,她斗志被激发,便决定留下来比试。

空缺的人数,又有别的小娘子,小郎君补充上。

桓允的绘画技艺,其时在蜀中由隐世名家亲授其才,后来又得专为嘉元帝作画的大师指点,可他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学,真实水平如何却不得而知,他于声律又学浅,若是抓了一题诗的阄儿,可不是要笑掉大牙?

“阿不,吟诗作画于你而言皆如探囊取物,我…”他与叶微雨咬耳朵道,只话未说完,就见傅明砚与沈兰庭也言明想要参与,倏而又改口,“我也打算试试…”

侍女很快呈上笔墨,敬亲王隐在水榭的重重帘幕之后,在十张同样大小的方块宣纸上各写五张“诗”、“画”二字,这才交由侍女,使其用托盘呈出供参与之人抓选。

还算好运,桓允抓了“画”字样的的阄儿,他看过后立马去瞧叶微雨的。

叶微雨大大方方的将纸片亮在他眼前,“诗。”

“甚好甚好。”桓允开心道。

如此一来,他二人便可联手题诗作画,也算一桩美谈。

因是先写诗,为显公正,抓到“画”字样的参与者须得避嫌离开水榭,待这一轮完成后由侍女传话才可再次进入水榭。

罗幕轻飞,隐约可见水榭中的情形。

桓晔、桓毓等人坐在水榭四周的靠椅上,彼此之间偶尔轻声交流。

敬亲王出的诗题是“风雨斜照”,三个普通的意象,单个拎出对稍有文学修养之人而言都可信笔而书,可若是将其整合在一首诗词中,就得琢磨些许时候了。

可规定的时间是一炷香,容不得仔细推敲,好几人都着急忙慌的未待思量就匆匆下笔。

叶微雨却是不然,她凝神静气端坐于案前,迟迟不肯提笔,要眼看香燃烧过半,她仍是如此,在座诸人都暗道其好定力。

“殿下。”

卫褚和裴知行并肩而行,见桓允坐在湖边发呆,宝禄在他身后站着,阳光从树的枝桠间投射下来,照得两人身上光影斑驳。

桓允捡起地上的小石子扔进湖里,水面荡起阵阵涟漪,他回头对卫褚二人道,“方才怎的不见你们?”

“我那小侄子午宴时见过阿元的狗儿便念念不忘,吵着闹着要去找他玩,”卫褚道,“大哥大嫂又不知去了何处,我只好与小七带着他去叶侍郎休息的院子找阿元,就耽搁了。”

叶南海午宴时喝过头,此时仍在酣睡,齐殊元结识了些新朋友,倒也不再时时念着要找他的阿姐。

“现下可是在比试些什么?”卫褚又问。

“比诗画啊,”桓允悠悠然道,“我稍后再上场。”

“如何说?”

桓允给他俩说了游戏规则,裴知行忽而却道,“我阿姐那半吊子水平,写出来的诗定然难看,也不知她脑袋哪根筋搭错了要去玩这种游戏。”

“我觉着你若是当着她的面说这话,她少不得要给你两个爆栗。”卫褚揶揄道,转而又问,“不见傅明砚和沈兰庭,莫不是他俩也在比试?”

傅明砚抽到的也是“画”字样的阄儿。

此前他与桓允前后脚走出水榭时,桓允就开始琢磨坏主意。

桓允不置可否,他侧头看水榭里的情况,隐约见有人已经将诗作交出,他眉头一挑,便唤来斐宇,吩咐道,“你去盯着阿不的诗放在第几个?若是顺序被刻意打乱,也盯紧了回来禀报于我。”

“不是,殿下…”卫褚猜测道,“你这是打算作弊?”

“自然不是。”桓允没有多说,心道,他只是绝不允许阿不写的诗出现在旁人的画上,亦或是他给旁人的诗作画!

否则要么是叶微雨的诗被画拖累,要么是和旁人强强联手,总之,这都不是桓允想要见到的结果。

作者有话要说:“短长亭,古今情,楼外凉蟾一晕生。”出自万俟咏《长相思·山驿》

“一声声。一更更。窗外芭蕉窗里灯。”出自万俟咏《长相思·雨》

“风敲窗,雨敲窗,窗外芭蕉云作幢。”出自程垓《长相思·风敲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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