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训(2更合1)(第2/3页)

程宁亦步亦趋:“二姐?”

回应她的是一记重重的关门声。

程鸢进了房,里面霍昭誉洗好了澡,正拿着毛巾擦头发。他看到她臭着一张脸进来,眼眸转了转,去开门。果然,门外是程宁,他也瞬间了然了程鸢臭脸的源头。

“你姐现在心情不好,你就不能走远点?”

他的喜恶是参照程鸢的,现在也对她不耐了,见她张嘴想辩解,眸色一冷:“不要说话!回你的房间!三天内,不要出现在我们面前!”

他一句比一句冷血无情。

程宁没当面被人这样甩过脸,委屈地红了眼:“昭誉哥?”

她声音更加轻软,走着撒娇卖乖的套路,但可惜用错了人。

霍昭誉不看她,简单利落的一个字:“滚!”

他自进程家,就收敛了脾气。

显然这让人少了畏惧。

程宁娇声喃喃:“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来道个歉!”

“我说滚!”

他眼眸都是戾气,还把拳头握的咯吱响:“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他没有不打女人的癖好。

看这架势,她是要开先河!

程宁算是明白今天遭人厌弃了,没再多说,乖乖离开了。她走之后,霍昭誉回了房间,给保镖队长贺锐打电话,让他带两个女保镖过来。

她们在夜里闯进程宁的房间,将睡梦里的女人挖起来,一人捂住嘴,一人随便给她套上衣服,然后绑住手脚,胶带封口,扛出别墅,塞进了外面的车子里。

她们行动迅速静悄悄,是以,全程没有人知道。

除了霍昭誉。

他站在二楼的窗户处,借着月光,看着程宁被塞进一辆白色豪车,而那豪车很快呼啸而去,带去了那碍眼的东西。他心情好了很多,转了会手机,拨了个电话:“把人安排在天河街的那栋别墅,先关她一晚,明天放出来,随她去哪里,你们只跟着,但绝不许她回来。”

他说这话时,声音压得很低,还留意着床上人儿的动静。

程鸢正在睡觉,听到隐约的说话声,似是呓语:“昭誉?”

“就这样。有问题再联系我。”

霍昭誉几句吩咐完,挂断电话,轻手轻脚躺回了床上。

“嗯。我在。”

他侧躺着,手臂轻搭在她腰上,亲了下她的额头,轻声安抚着:“鸢鸢,我的小凤凰,晚安,好梦。”

梦里不会有讨厌的人了。

明天也不会有了。

他的声音轻如晚风,拂过她耳畔。

程鸢像是听到了他的低语,眉目舒展,沉沉睡去了。

一觉到天明。

夏日的阳光总是来的快、来的烈。

才七点,太阳就升的好高,温度亦然。

程鸢洗漱上妆,换了件无袖雪纺衬衫搭配蓝色牛仔短裤,露出两条纤细笔直的长腿。

霍昭誉垂涎了会,脑子反应过来,这是在岳父家,有别的男人在,立刻有意见了:“换件裙子吧。这短裤太短了。”

“短裤不短还奇怪呢。”

她不肯换,对着落地镜转两圈,休闲清凉,还凸显身段,正合适。

霍昭誉觉得不合适,动手给她找衣服,从行李箱里翻出一条灯笼袖的橘黄色修身连衣裙:“这件吧。我觉得挺好看。”

“好看是好看,穿着太热了。”

“家里都开着空调,不热的。”

“又不是你穿,你当然不觉得热。”

她不肯穿,挥开他的手,趿拉着凉拖下楼了。

霍昭誉不放弃,拎着长裙追上去:“好鸢鸢,小凤凰,穿这件裙子给我看看。”

他倾尽柔情相哄:“我还没见你穿过这件裙子,肯定美极了。”

“我现在不美吗?”

“要我说,穿长裙的你更美。”

他追上来,将她拦腰抱起,几步回了房,又放下来,递上手上的裙子:“真的。穿上这条裙子,我就是你的裙下臣。永世不能翻身的那种。”

程鸢:“……”

这男人为了哄她穿裙子也是拼了。

程鸢到底是穿上了那件橘黄色修身连衣裙。

如他所言,黄色显白,修身设计显身段,宽大的裙摆飘散开来很有仙气,确实很好看。

霍昭誉兴致一来,拉起她的手,跳起了华尔兹。

程鸢愣了片刻,手脚不由自主地配合他。她踮起脚尖,提起裙边,手轻轻搭在他的肩,一步一步向他靠近,随后在他的臂弯里,一圈一圈旋转个不停。

阳光透过窗洒进来,气氛逐渐浪漫又甜蜜。

可惜程鸢半路叫停:“不跳了。不跳了。转的我头晕。”

“头晕你就抱着我。”

霍昭誉正在兴头上,揽紧她的纤腰,一会前进,一会后退,他的舞步轻快优雅,配合她转开的黄色花朵,像是一幅画。

良辰美景,岁月静好,莫过于此。

结束时,他轻轻一个吻,落在她的手背。

那一刻,程鸢觉得他优雅绅士的像个王子。

王子携她下楼。

客厅里,早餐已经摆上了桌。

程安上午没有考试,也留下来用早餐。一家人都在,唯独少了程宁。程鸢以为她还在睡懒觉,皱眉问:“程宁呢?还没起来?”

“起了,起了。”

程母把一盆粥端上桌,依次盛到碗里,接话道:“一大早不见人影,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程父听得皱眉:“没跟你打声招呼?这孩子是想挨骂吧?”

“这个时候骂也晚了。”

“都是你惯的。”

“谁惯的?穷养儿,富养女。这话是不是你说的?现在倒甩锅了。”

“我、我——”

甩锅的程爸语塞了会,小声咕哝:“我不听人都这么说么。”

他摸摸鼻子,还不觉得自己有错。

程母瞪他一眼,也不跟他争辩,坐下用餐了。

没人再提程宁。

程鸢打定主意不管她,一直没接话。

可怜的程宁就这么没遗忘了。

她在某房间的地板上坐了一晚上。当然,她起初是想过自救的,但房间里很黑,她的手脚被捆绑,嘴上被胶带封住,根本无力挣脱,只能战战兢兢、疑神疑鬼。

她想过是绑匪,想过是仇杀,活跃的神经还想象了千百种死法,差点没把自己吓死。等到天蒙蒙亮时,才疲累来袭,睡了过去。

当夏日阳光透过窗照到身上时,那种光明和热量,甚至让她生出一种感激和狂喜。

她还活着。

真好。

程宁睁开眼,动了动僵硬发麻的腿,伸长了脖颈,想要多感受下日光。

忽然,房门外传来脚步声。

她心一紧,屏住呼吸,双眸死死盯着门的方向。

有人打开了门。

进来的是个女人,英气的五官,短发削的很薄,穿着黑色西服,对上她的眼眸时,竟还微微躬身,举止那叫一个绅士有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