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第八点欢沁(第2/3页)

宋悠悠已经不遗余力地开吹彩虹屁了:“哇塞真是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美味耶,满满都是祁先生对桑桑爱的味道~”

余欢未想到祁北杨能做出这一桌饭菜来。

他先前做,也都是只煲个汤煮个粥,从未如今天一般,做这么多。

祁北杨以前也没有这么多的时间。

余欢狐疑地瞧他:“你是不是做什么坏事了?”

她慢吞吞地坐下,餐厅门外,乔倚着门框,正双手抱着胳膊,虎视眈眈地盯着祁北杨;冷不丁与余欢对上视线,笑了笑,默默走开。

祁北杨正低头给她盛汤,慢悠悠端到她面前,笑吟吟:“怎么突然这么说?”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祁北杨说:“只要你不愿意,我不会强迫。”

突如其来的骚话。

宋悠悠一口汤快喷出来了,噎的不住打嗝:“你们不要胡乱开车啊啊啊!”

余欢红着脸:“你这人思想能不能纯洁点啊?”

“有合同约束呢,纯洁到不能再纯了。”

宋悠悠低头喝汤,觉着今晚的汤格外美味。

嗯,今日份的狗粮也齐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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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北杨过了接近一周的“金丝雀”生活。

如余欢所期望的那样,他越来越懊恼,越来越体会到当初余欢经历过的感受。

周五晚上,祁北杨终于控制不住,同余欢商议,是不是可以把条件放的宽泛一些。比如说,是否可以解了那个与同性聊天的禁?

“才这么几天就受不了了?”

余欢刚刚洗过澡,佣人给她吹着头发,细心地给每个发尾都抹上精油,淡淡的玫瑰花香混合着甜香,她半躺在躺椅上,露出来的一双腿细长莹白。

她也不看祁北杨,漫不经心地刷着手机:“我那时候可不比你这样轻松。”

“我已经知道自己当时大错特错。”

佣人给她吹干了头发,拿梳子轻轻梳理,墨一样的发,松松垂下来,泛着健康的光泽。

余欢同她道谢,佣人笑眯眯地收拾好东西离开。

房间里只剩下两人。

余欢放下手机,走到梳妆镜前,仔细瞧着自己的头发;倒影中,祁北杨走了过来,离她两步远的位置站定,噙着笑叫她:“桑桑。”

这么多天以来,他一直随着乔他们一起叫她南桑,余欢起初还有些不适应,现在已经习惯了。冷不丁听见他又叫起了这个称呼,她拨弄头发的手一顿,仍是坚持:“你可别忘了,我们签的合同。”

甲方严禁对乙方进行亲密行为。

“你怕什么?”祁北杨说,“我已经改了,你别防我像防狼一样啊。”

余欢挤出来护手霜,慢吞吞在手背上抹匀。

能不像是防狼一样么,这人劣迹斑斑,“光荣事迹”一大堆。

“祁北杨,”余欢认真地叫他的名字,“我不是你,没有你那样变态的控制欲。给你定条约也只是想叫你明白先前你做的那些事情真的很过分。那天晚上附加的那些要求也是我过分了,剩下的这二十多天,咱们还是按照合同来,成么?”

祁北杨点头。

别说只是区区二十多天,就算是半年,他也得坚持下去。

“明天我去考驾照,”余欢说,“你有兴趣陪我吗?”

猝不及防掉下来一块馅饼,祁北杨喜不自胜。

他这一晚激动到险些失眠。

祁北杨已经快要记不清上一次余欢邀请他是什么时候。

车祸前与她的那段纠缠,如今回想起来,几乎像是上一辈子的事情了。

所幸,他重新抓住了机会。

俄罗斯考取驾照对语言要求比较高,需要b1或者国内专四水平,不过这点难不倒余欢。刚来俄罗斯的那段时间,她在专业老师的指导下,把相关资料看的滚瓜烂熟。

科二也不怕,这边科二难度要比国内低;唯一担心的是科三,与国内相比,俄罗斯的科三考试自由性太强。

余欢叫祁北杨陪也有另一个原因——乔患了感冒,他嘴上没说什么,仍旧跟着余欢。余欢实在看不下去这人的狼狈模样,坚持要他在家中休息一天。

宋悠悠一听说俄罗斯驾照可以通行一百多个国家,立刻嗷嗷嗷地叫着要一起来看看,回头她也考取一个。

——她国内的那个驾照,科二考了四次都还没过呢。

今天外面阴沉沉的,本来回升的气温又降了下去,余欢看天气播报说下午时分将有暴雨降,笑着同宋悠悠开玩笑:“你看我今天考个试像渡劫一样。”

宋悠悠同她调笑:“大仙修炼的这么快,该不会是有鼎炉助力吧?”

这两天宋悠悠沉迷一本肉香四溢的修仙师徒文,满脑子的新鲜名词和骚话,余欢只看了个开头,就被其中惊世骇俗的大场面和稀奇古怪的姿势惊的点了叉号。

副驾驶的祁北杨幽幽地问:“鼎炉是什么东西?”

“就是你——”

“就是你经常看到的那种,太上老君炼丹的炉子啊,”在宋悠悠说出更多惊世骇俗的话之前,余欢慌乱地想要堵上她的嘴巴,“修仙的人不都吃丹药嘛,想吃就得炼丹,这炼丹就需要大鼎来做炉子……”

她慌乱地解释,说到后来,自己都快被绕进去了。

宋悠悠说:“对,就是这样。”

余欢竭力保持平静,但绯红的脸颊出卖了她。

她心里面有一只土拨鼠在疯狂尖叫。

啊啊啊!祁北杨可千万别去搜鼎炉是什么东西啊!

她看不到祁北杨的表情,只能从动作上来推测,这人没掏手机。

只听见他恍然大悟的一声。

“原来如此。”

或许是心里有鬼,余欢顿时觉着他这么一句意味深长。

余欢这一场试考的胆战心惊,好不容易答完了题,满脑子都是鼎炉鼎炉。

她对待某些不可言说的事情,依旧保持着羞涩;日积月累下来的观念教育,不是一时间就能够扭转动的。同宋悠悠的大方直爽不同,她一提及还是会忍不住脸红心跳。

结果出来,她只错了一道题,合格。

离开前,还有一个学员同她讨要联系方式,余欢没给,微笑着婉拒。

那男人也直爽,耸耸肩,称赞:“你就像是东方的牡丹一样。”

好吧,又是一个喜欢拿花来比喻人的家伙,小金毛应该和他比较有共同语言。

离开的时候,已经下起了大雨,祁北杨撑开一把二十四骨的大黑伞,轻轻地揽住余欢的肩膀。宋悠悠同样撑了一把大黑伞,欲哭无泪:“啊,这还真是渡劫啊。”

这时候的风和俄罗斯人一样不羁,几乎吹的人要走不动道。祁北杨一边遮蔽着余欢,不得已扶住她的腰——

祁北杨肯定自己绝无邪念。

实在是风太大,太急,他担心余欢会被风吹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