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第2/2页)

此话一出,便当真再连最后一层遮羞布都捷了个干干净净。

赵禹宸面色一冷,只满面严厉拦下了这话,朝着宋玉轮:“住口,平日里都是不学无术,偏这些话却是想的清清楚楚!可见都是将心思用到了这些歪道之上!”

这话已经十分严厉的,宋玉轮还想说些什么,一旁的泰安长公主却连忙伸手拦住了她。

苏明珠身边的白兰却是顾不得与宋玉轮生气,她满腔忠心,存着为主子分辨的心上前,原还想着分辨,但一眼扫过之后,面色却是忽的一白。

那的确是主子的帕子,上好的雪缎,因主子自小便觉着在帕子上绣那许多花样既无用且累赘,上头却毫无绣饰,还是她觉着太过寡淡了实在不好,亲手在角落处绣了几颗珠子出来,满宫里,再无第二人有这般的习惯。

白兰眼见,甚至于一眼便瞧见了淑妃手上的帕子,角落处的珍珠绣纹,果然就是她亲手所绣无错!

也是……这些奸人都已这般处心积虑,自然能想方设法从昭阳宫里顺出几方旧帕子来?

白兰扭过身,只面色惨白的抓进了苏明珠,嘴唇微微颤抖着,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偏偏这还未完,梁王闻言起身,行了几步,满面复杂的瞧着主位上的苏明珠一眼,便低头朝着正中的赵禹宸拱手道:“臣与娘娘之在先帝驾崩之时,有过几面之缘罢了,贵妃洒脱豁达,一派坦直,与臣亦是一见如故,但却皆是至真至性,止忽礼也,从头至尾,从未有过半点逾矩之处。”

“臣与贵妃娘娘,几次往来,都是清清白白,俯首无愧天地,想来今日这事不过误会罢了,还望陛下明鉴!”

这一番番的变故,只来的猝不及防,苏明珠才刚刚回过神来,便听到了梁王这一番话,不料到他竟是能使出这般下作手段,一时间只觉心头都被谁狠狠的攥了去一般,眼前都亦是一阵阵晕眩,恍惚间,竟与上一世犯病时的情景有几分相似。

苏明珠的面色只纸一般的白,只是她却知道,这个时候,并非能叫她晕倒的时候,她猛地咬了咬下唇,口中尝出了一片腥甜。

借着这痛意,苏明珠叫自己从无用的震怒情绪里努力冷静下来,只颤抖着手心,起身绕过桌案,行到了主位的赵禹宸与方太后面前,深吸口气,猛的屈膝,重重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