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你撞我胡子干嘛(第2/3页)

江雅芙痴痴的看着他,呼吸想闻,气息交融,“咱们两个都是傻瓜。”

“是啊,最傻的。小宝,夜深了,咱们是不是做点有意思的事?”时沛搭在她背上的手开始不老实,上下来回的抚摸着。

江雅芙假作不懂,“什么事才有意思?我不懂你的意思。”

时沛忽然把她扑倒在床上,大手扯开了她的衣裳,“就是这个意思!”

帐内的空气在不断的升温,床上的一小块天下像要燃起来似的,与外面的寒冬如同两个世界。

时沛虽然急切,但今晚的他格外耐心,上下并举,手口并用,直把一个娇|滴|滴的美娇娘撩|拨的气喘吟|喔不止,才郑重的从她身上抬起了头,摆出了一副要大操大办的模样。

“小宝,我来了。”

“嗯。”

江雅芙此时已是香汗淋漓,就等着他给个痛快了。

忽然!就在利刃马上要入|巷的关键时刻,历史居然再度冲压,一股像是由灵魂深处发出的呕吐感骤然袭来。

江雅芙赶紧支起了身子,把头探出床外,呕了起来,没吐出什么东西,那想熟悉的想吐的感觉一旦来了,便挥之不去。

时沛整个人瞬间萎了,反应过来后赶紧下地给她拿盆拿手巾。犹记得上回因她在床上吐了,他们还冷战了几日,这回旧事重演,他却没有那样的怀疑了。

只不过,另一种更紧张的情绪揪住了他的心。

“小宝,你是不是……有了?”

江雅芙也吓了一跳,被他扶靠在床头,不知该担忧还是欣喜,“有可能,应该是上回在客栈那次来的。”

时沛和她一样的心情,却还在劝她,“不一定的,也许是吃坏了东西,等明早叫军医给你诊诊脉。”

江雅芙却紧锁着眉摇头,“我有预感,我生过孩子我知道,那种感觉错不了。时沛,现在还远不是小石头该来的时候啊,我怕万一有什么差错……”

“你别胡思乱想,等明天看了大夫再说。小石头就算提前来了也没什么,咱们两个加上小初一都是重生的,和这相比,小石头提前两年出生又算的了什么?”

时沛话说的肯定,心里却也在打着鼓,因为初一出生的时日与前世分毫不差,他们两个就都以为将来的两个孩子也会在既定的时刻出来。却忘了他和她的感情今生有了很大变化,二人在一起的时间比过去多得多,这竟导致孩子提前来了。

从过往的经验看,他们的重生带来了许多的变数,有些事扔在原来的路线的行走,有些事却已经与它本来的面目天差地别。别的事有差错他们可以极力想办法应对,但在孩子一事上,他们都不想有任何的差池。

今生的孩子们与前世一模一样,沉稳懂事的小初一,调皮机灵的小石头,甜美可人的玉儿……如此已是极好,不需要一星半点儿的变动。

“夫君,我有点害怕。如果老天是让咱们两个渡一场情劫,也就罢了。也不知道因咱们两个会改变多少人多少事。这孩子让我觉得很不踏实。”

时沛温柔的握住了她的手,“别担心,不管这回生出个什么,都是咱们的孩子,我们一样爱他。明天先让大夫看看,也许只是虚惊一场呢。”

“好,我听你的。”

有这事横亘着,二人谁也没有了继续亲|热的心思,时沛褪去了热情,也终于觉得背后的伤有些疼了。

二人面对面的躺着,五指紧扣,就像这世上再没有什么比对方身上传来的温度更让人安心。

陈如芸再次在床上翻了个个儿,终于再也憋不住了,她直到这时才有些后悔,不该到大营来。

现在她只有两选择,一是用水盆接着,二是冒险出去。

几度深呼吸,陈如芸在心里不断的说服自己,就用盆凑合一下子算了,等明早她亲自去倒,再给邵春买个新盆就是了,他发现不了的。

可她始终无法这么做,想她好歹也是贵族小姐,礼仪诗书也是学过的,就算是憋死也绝不能做出这等事!

但她终究不能憋死,于是她想好了,出去解决!就算喂了狼也豁出去了。

她重新穿好了衣服,把小胡子也贴好了,确认无误才走到门前,一把拉开了房门。

却不妨,门开的瞬间,倚靠在门前打盹的某个团成球状的人滚了进来。

邵春裹着严实,正在寒风里做美梦呢,忽然身后一空,整个人毫无防备的栽进了屋里。

陈如芸在短暂的惊吓过后,心上泛起了满满的疼与感动,这个贱人,居然一直在门外守着她,这可不是夏天,若不是她被尿憋的实在没办法,他恐怕要一直这样冻到天亮。

邵春瞬间精神了,从地上站了起来,被人撞破了他在守门,有些不好意思,“你怎么不睡了?还穿的这么整齐?”

“你怎么在门口?”

邵春搓了搓冻的通红的手,“我不放心你,军营里没女人,这门栓也就是个摆设,我怕夜里哪个胆大包天的臭小子冲撞了你。”

“真是个笨蛋!”陈如芸心里热乎乎的,舍不得骂他了,回屋从炭炉里夹了几块炭放到手炉里,封严实之后塞进了他的怀里,“冻不死你?快拿着吧。”

邵春得了她的好,觉得自己做什么都值了,“你怎么起来了?”

陈如芸实在忍不住了,这种时候也只好问他了,声音小小的回道,“我想如厕。”

邵春恍然大悟,暗骂自己不够细心。大营里都是大老爷们儿,条件简陋,也没什么顾忌,夜里出去营地边上随便方便一下就是了。但她一个大姑娘就不行了,且不说外面每时每刻都有站岗巡逻的兄弟,就是荒地里突然窜出个什么活物,也得把她吓的半死。

“是我疏忽了,我这就带你去。”

“……只好这样了。”

邵春把手炉推到她手里,“你拿着这个,我不拿这东西。你放心,这会儿我已经暖和过来了。”

陈如芸没推辞,把手炉捧在里怀里,跟在他的身边出去了。

有他带着,路上碰到巡逻的问一句也就应付过去了。

陈如芸难得对他觉得不好意思,一想到他不久前刚受了伤,夜里还在为她受累,就心里酸酸甜甜的,“喂,你后背上药了吗?”

“上过了,郁东帮我涂的。弟兄们没真打,不疼,连血都没出,过两天就连看都看不出来了。”

“哦,那就好。等下你去伙房弄碗姜汤喝吧,别冻着了。”

“你放心,我身子骨好着呢……”

邵春敏感的觉察到她不高兴了,赶紧改口,“咱们回来一起去喝。”

他带着陈如芸来到了大营的最边缘,说自己要拉夜屎,让驻守在这里的几个士兵离远一点儿。

很快,一片荒草中就剩下他们两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