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第2/3页)

宋锦明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女生坐了进去,在车门关上的一瞬间,她轻蔑地扫了阮攸攸一眼,精致的下巴高傲地抬了起来。周蓉蓉。阮攸攸想起宋锦明说要听从家里的安排和周蓉蓉见几次面的话,看来这两人是开始接触了。宋锦明的车开走之后,阮攸攸也上了车,她提前跟魏永说好了要去会所吃午饭,所以魏永已经等在校门外了。……进了会所的包厢,赵旭丰正无聊地把麻将牌排成多米诺骨牌。“攸攸!”看见她进来,赵旭丰激动地站起来,兴奋地拉着她坐到沙发上,压低了声音,很是神秘地问道:“是什么秘密的事情?攸攸要去找同学打架吗?”他一撸袖子,呲出小虎牙,“攸攸放心,我打架很厉害的!”“不是打架!”阮攸攸赶紧澄清,“就是想问问你头疼的事……”赵旭丰紧张起来,“怎么了,是不是我那天发作的时候还是弄伤你了?”“没弄伤,放心吧。”阮攸攸认真地看着他,“听我说,我兴许有法子能医好你的伤,可是我没有百分百的把握。”“医好我的伤?”赵旭丰疑惑地看着她,“攸攸是会医术?不可能,你这么小,怎么可能是医生?或者攸攸是祖传中医?没听说呀。”“我不是医生,也不是祖传中医,我会符篆。”“符篆?那是什么?”“就是在用朱砂在黄纸上画符——”“

哈哈哈哈——”阮攸攸的话还没说完,赵旭丰已经笑了出来,他似乎觉得这件事十分好笑,一边使劲跺着脚,一边用手指指着阮攸攸,笑得都快喘不过来气了。阮攸攸饱满红润的唇瓣无奈地抿着,一双漂亮的杏眼失落地看着他。她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这个世界和她所在的世界并不相同,在她的世界,符篆是司空见惯的,燕城除了父亲是著名的阮大师,还有其他名人,或者擅长做法,或者擅长风水。可是在这个世界,根本就没听说过谁是画符的大师。“攸攸,你、你可真是——”赵旭丰好不容易笑完了,看着阮攸攸无奈的眼神,他似乎觉得自己有些太过分了,挠了挠头,“攸攸,虽然我受伤之后确实变傻了,可、可你用画符来骗我,也太那个什么了吧?”阮攸攸听他表情坦然地说着“受伤之后确实变傻了”,不知怎么心里有点发酸,安慰道:“谁说你变傻了,你好好的,上次咱们一起打牌,你不是比我要好得多吗?还赢了沈哥的钱。”赵旭丰身体向后,靠在柔软的沙发上,“那是宋锦明和吴中泽让着咱们俩呢。攸攸,我跟你说,其实到底变没变傻,我自己感觉不到,我觉得自己跟以前一样快乐,沈哥和吴中泽也跟以前一样待我。”“可是别人说我以前特别聪明,智商一百三,是赵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像什么骄阳、星辰。”他扭头看着阮攸攸,神情落寞,悲伤,“他们看我的眼神是怜悯的、不屑的,我的父母看上去也老了很多,攸攸,我偷偷测了一下智商,没有一百三,只有……八十。”阮攸攸心里酸得难受,眼圈都红了,她软软的声音劝道:“所以说,你难道不想试试吗?我的符篆有很大几率能医好你的。”她一提符篆,赵旭丰“噗嗤”一声又乐了,“老爸老妈带着我看了不少医生,我都知道,国内的国外的专家都看遍了,后来他们不带我看医生了,只有一个常用的医生负责照看我平时发作后受伤什么的。”“连国内外的专家都没办法,攸攸画道符就起作用了?”赵旭丰说着说着又乐了,“你不会是被哪个不靠谱的江湖术士给骗了吧?”

阮攸攸没笑,她板起小脸,又圆又黑的眼睛无比认真地看着赵旭丰,“可是,这世界上本来就有很多无法解释的事情,我会画符,画的符能治病疗伤,这也没什么稀奇的。沈爷爷就是喝了我的祛病符,才这么快就好起来的。”赵旭丰想到沈家老爷子确实一度状况不太好,后来竟然出院了,他的眼神迷茫了一会儿,阮攸攸几乎以为自己要说服他了,没想到他发了会儿呆,又摇摇头,“攸攸,你是个小骗子,想来骗我这个小傻子,沈家爷爷分明是在医院让医生给治好的。”阮·小骗子·攸攸:“……”赵·小傻子·旭丰:“……”两人都茫然地盯着茶几上的水杯发了会儿呆,阮攸攸心一横,没法说服,那就哄骗吧,好在她一开始就做好了无法说服的准备。阮攸攸从双肩包里拿出小玻璃瓶,把外面裹着的纸巾揭掉,小心地拧开瓶盖,酒香立刻就飘了出来。“这、这是什么?”赵旭丰的脑袋“唰”一下扭过来,目光灼灼,盯着攸攸手里的小瓶。阮攸攸两指捏着小瓶,举起来在赵旭丰面前轻轻一晃,“这是路易十三。”赵旭丰咽了下口水,眼巴巴地盯着她手里的小瓶,“攸攸,好攸攸,这是不是给我喝的?”阮攸攸把小瓶举到他眼前,给他看里面黑黑的灰烬,“可是,这里面放了我画的疗伤符,没办法给你喝呀。”小玻璃瓶靠近,酒香更浓,赵旭丰恨不得一把抢过来,“没事,我、我不在乎那些黑渣渣。”“可是,”阮攸攸笑眯眯地看着他,“你不怕我在酒里下毒吗?”“你——”赵旭丰的眼神立刻凶狠起来,又带着点儿莫名的委屈,“你真的下毒了?咱们关系这么好,我是沈哥的兄弟,你是沈哥的媳妇,你竟然要给我下毒?”

阮攸攸憋着笑,小脸有点儿红,一本正经地说道:“这里面有没有毒,其实很好验证。”赵旭丰想了想,“那我让人找跟银针来。”阮攸攸差点笑出声来,她慢悠悠地举起小瓶,凑到唇边,抿了一口,“看,没有毒。”她把小瓶放到茶几上,歪着小脑袋看赵旭丰。赵旭丰高兴得差点跳起来,一把抢过小瓶,凑到唇边,刚要喝又停下了,“不对呀,那要是你提前吃了解药,实际上这酒里真的有毒怎么办?”阮攸攸生气地叉着腰,白|嫩嫩的脸颊鼓了起来,漂亮的杏眼睁得圆圆的,瞪着赵旭丰,“我是沈哥的媳、媳妇,能害他的兄弟吗?你不相信我,难道不相信沈哥的眼光吗?我要是坏人,他会和我这么好吗?”她一连串的话把赵旭丰问懵了,茫然地眨了眨眼睛。阮攸攸又去抢他手里的小瓶,“爱喝不喝!不喝还给我!”“诶诶诶——”赵旭丰急了,把小瓶凑到唇边,仰起头,一饮而尽。“啊——”他满足惬意地靠在沙发上,“真好喝,算了,就算有黑渣渣,就算有毒,我也认了。”见他总算是喝掉了,阮攸攸长长地松了口气,她觉得自己像是个哄熊孩子打针吃药的可怜保姆。“攸攸,太少了,还有吗?”赵旭丰眼巴巴地看着她。“还有。”阮攸攸点点头,“以后每个周五的中午,我都给你带着一小瓶来。”赵旭丰委屈地扯了扯她的头发,“攸攸,你是从一大瓶里倒出来的对吧,你就不能把那一大瓶带过来,给我个痛快吗?”“不能酗酒,每周只有这么点儿。”阮攸攸认真地看着他,“还有,这是咱们的秘密,你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