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蒂花之秀名园子(第2/4页)
桃园奈奈生:……
桃园奈奈生原地怂成了一团。
她可怜巴巴的回头去看闲到欣赏落叶的瑞希,对方回了她一个爱莫能助的笑脸。
“好吧。”
缘结神小姐抿了下嘴唇,“其实我没事的时候也穿越过一次。”
她自暴自弃了:“我见过他们三个,所谓的‘帮过她一个忙’,就是帮她从四百年前打了个电话回来,号码是她告诉我的。”
“上次在体育馆见面时我会惊讶,就是因为看到她安全的回来了。”
白发的狐妖轻轻“哼”了一声。
“说完了?”
“完了。”
奈奈生生无可恋的侧过脑袋,还没想好用什么姿势开哭呢,先对上了一张讶然无言的震惊脸。
沢田纲吉:妈呀我看见了个现成的!
正是因为有了这个现成穿越过的目击证人在,小婴儿摸了摸自己圆润的下巴,扫过铺了一地的字帖和扔在一旁的平板,笃定的说:
“那么画里这个,应该就是铃木园子小姐本人了。”
沢田纲吉:……
沢田纲吉:“里包恩你接受的好快哦。”
“大概是因为我早有猜测吧,”小婴儿宠辱不惊:“看到那块表札的时候,我就有预感了。”
“唉?”
“唉什么,”里包恩瞥了他一眼,“日本的建筑风格受中国影响很重,古时的建筑物也是挂匾额的多。”
“而表札这个东西,是在近代日本邮政改革之后,才全面推行、方便邮递物品的附属产物。”
“依照城堡贵族的习惯,要是初代目修了宅邸,应该是在最高的建筑物顶,竖一面绣了家徽的旗子。”
“而本土的战国生人,也就是雨守朝利雨月之类,应该更习惯在大宅正门上挂匾额。”
“但是你看。”
小婴儿用手杖再次去点了点那块牌子,“彭格列祖宅打一开始挂的,其实就只有这么一块表札。”
“真是好现代的一个习惯哦。”
——其实对比门牌上的字迹,也是可以看出来主人是铃木园子的,但是写在这种地方的字体一般都很正式,横平竖直的反而看不出多少个人特色,得专家鉴别才行。
至于蠢纲……
大魔王心累的叹了口气:他连意大利语都没学通顺呢,靠什么辨别花体不花体、到底谁下的笔呢?
这是第一次,里包恩心里已经很嫌弃沢田纲吉了,但依旧没有把它转化成(可能有点暴力的)教育行为。
因为这蠢兔子自己就已经崩溃了。
——里包恩完全不知道他崩溃的点是啥。
“你们没有血缘关系了,”他斟酌着语言,试图探寻蠢徒弟的崩溃点到底是啥:“她不是你前世的老婆,也不是你的曾曾曾曾祖母。”
沢田纲吉双手抱头蹲地。
里包恩:“现在想想,迷的初代三人神魂颠倒的,也不是什么流民出身的清秀村姑,铃木园子好歹是个财阀出身的大小姐,基本素质还是有的。”
沢田纲吉垂死挣扎般的捂住了耳朵。
里包恩张了张嘴。
里包恩没有耐心了。
于是他放弃了仿佛揭人老底一般的安慰,直接把枪口对准了沢田纲吉的脑壳。
沢田纲吉不为所动。
老话说的好,人怕出名猪怕壮,死猪不怕开水烫。
比起尚还能让人有些幻想空间的前世祸水,现在这个可是活生生的铃木园子啊!
看脸只能感觉到【有钱】;
看身材大概率结论也是【有钱】;
说话做事无时无刻都散发着【有钱】的气场;
顶风吹出去八丈远,都能闻到那股【有钱】味的——
——那个铃木园子啊喂!
因为这股不好形容的【有钱】感,存在感过于强烈,其实沢田纲吉到了现在,都没能在脑内对铃木园子这个人的颜值性格,形成什么具体的评价体系。
这就跟系统不兼容似的,你不能强迫一台笔记本电脑,去读一卷未开封的录像带。
在沢田纲吉这台笔记本电脑里,铃木园子这份文件早前的备注,是【随时强娶民男的地主老财】。
后来几次重命名,重点都落在了她祸国殃民的所谓“前世”身上。
但现在这算什么?
一个【祸国殃民的地主老财】吗?
沾上这种属性以后,初代们传说中英明神武的光辉形象,都要接地气接到地壳之下了啊喂!
——反正里包恩也不会真的打死他,就让他安静的崩溃一会儿好了!
“啧。”
熟悉的咂舌声突然自半空中响起:“你还有完没完了。”
“短暂的软弱是未来可能会更加强大的有效论证,但要是一直软弱下去,只能说明软弱才是本性。”
小婴儿的枪口一转,指向了两米开外那危险指数极高的狐妖。
“你要是再继续犯蠢下去,我可能就得劳烦这位阁下来‘叫醒’你了。”
沢田纲吉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
不过也仅仅是一眼,然后就固执的埋了回去。
和他对应的是,那位向来对彭格列一点就炸的狐妖阁下,面对直直指着自己的枪口,居然也无动于衷的厉害。
就好像……
小婴儿黑黝黝的眼瞳落在对方微微颤抖的眼睫上:就好像他在刚才,突兀的失去了所有感官能力,无法再从外界接收到任何一点点的讯息。
——只是克制住身体内压抑的颤抖,就已经耗尽了那具身体里所有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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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卫从空气中闻到了久违的蜂蜜甜香。
他曾经珍藏过许多的种类的蜂蜜,用各种神奇又美丽的容器装着,放在一个雕花精美的柜子里,摆进了一桩精巧华美的宅邸。
因为选来建造这宅邸的山峰是半壁悬崖,所以他还特意在半山腰的地方,移栽了一片花树林,好让山脚居住的蜜蜂们能持久的提供蜂蜜。
他不喜欢吃这种东西——也许在他还只是单纯的野兽时,曾经想往过——但蜂蜜对于妖狐的巴卫来说,比起吃,它们大部分时间是拿来闻的。
这和喜欢无关,仅仅是因为一份眷恋。
闻着蜂蜜的味道,就像是“她”的指尖,还停在他的鼻尖。
但这“眷恋”也没能延续多久。
毕竟很快“她”就失踪了。
在所有和【喜欢】相关的心情都被染上了黑色之后,眷恋就变作了敏感。
数百年前,他曾经在恶罗王筹谋要捕获自己所钟爱的棕发女神时,告诉他自己对棕色的头发有洁癖。
而在其下延续了数百年之久的另一项洁癖,便与蜂蜜有关。
就连掺杂了这样东西的点心,落在他嗅觉中也全是腻人的恶心,遥遥察觉到一丝,便糟心的像是万里晴空突然阴了雨。
这该是谁的错呢?
曾经坐在廊下抬手接雨的大妖怪神色寡淡,眉眼间尽是对潮湿天气的厌烦,用未点燃的烟斗一下一下的去磕木质的栏杆,然后在规律的敲击声中,犹带笑意的说:“这都是你的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