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特殊死者黑崎一护(第2/3页)

三秒之后,电话通了。

“喂?”

园子百无聊赖的打了个哈气,声音还有些恹恹的:“镜夜吗?”

正在写方案的凤镜夜笔尖一顿,轻轻的哼笑了一声:“就算你气不过,也不应该在交谈时刻意露出这种不情不愿的语气,连心情管理都做不到的话……你的行为模式也太幼稚了。”

铃木园子打了一半的哈气顿时卡住了。

——她这明明是因为身体不舒服才犯的困,什么呀就气不过!

她气不过也是气自己笨蛋没看出来,了不起也就找人抱怨一通而已,怎么让凤镜夜说的……好像她特别不讲理似的呢?

因为打头的西门总二郎有意无意定下的基调,除了宗象礼司这个莫名其妙偷跑的,她和凤镜夜前面的那三个人,都是掰了依旧还在继续联络的模式。

而意外的是,除了铃木园子这个毫无自觉的,剩下的几个前任未婚夫,也从来没有让她感觉到半点的隔阂或是不自在。

于是她就实话实说了:“……我要是气不过,我早就打电话骂你了!”

凤镜夜不咸不淡的“哦”了一声算是回答。

园子:“你怎么不说话?”

凤镜夜:“铃木桑好不容易想起该打电话来骂我了,我怕一插口,你再把正事忘了。”

铃木园子顿时嘴角一抽,不过想着凤镜夜接电话时的样子,想想他接电话时垂下眼睑慢慢说话的样神态,那股莫名的怜惜感,再次袭上了铃木小姐被美色糊住了大片的脑海。

于是她强忍着发火的冲动,警告长得特别漂亮的前任未婚夫道:“你再这样,我就真的生气了呀!”

电话另一边,凤镜夜面无表情的把电话猛地扣在了桌子上。

清浅的呼吸声在安静的卧室内回响。

听着听筒里传来的、不甚清晰的“喂喂喂”的声音,在扫到那只亮着屏幕的电话时,凤镜夜隐藏在镜片下的双眼,不由的带出了一种深刻的嘲弄,连慢慢勾起的嘴角,都带着毫不遮掩的轻蔑意味。

——都结束试用期了,这位鸽子小姐居然还敢打电话来?

——都已经被那样明确的拒绝过了,居然还想要用这种语气、靠着撒两句娇,就想占用他珍贵的时间吗?

然而他清楚的很。

那种刻薄的轻蔑和嘲弄,只有一半是给那位小姐。

另一半,给的是现在已经忍不住想把电话再次拿起来的他自己。

——给的是已经开始下意识考虑【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到底该怎么解决】【要不然去看看她吧】的自己。

别说杀掉吃了,他要真是个养鸽子的人,就算他付出心血培育长大的鸽子跑了,他还是舍不得让她掉半根羽毛,吃半点苦头。

于是凤家的三子维持着冷静淡定的表情,像是从另一个维度低下了头,看着自己的身体无可救药的拿起了电话,用超乎寻常的耐心,听着鸽子小姐喊了一连串不带停的“喂喂喂喂”。

“你再这么喊下去,”他听见自己用虽然促狭、但本质上还是轻快的声音说:“我的耳朵就要被你喊聋了。”

电话那头一顿,鸽子小姐用毫不自知的语气“切”了一声,完全没有认错的意思。

她还在不间断的抱怨着:“又不是我想喊的,说到一半,你那边突然就没声音了,我以为你把电话扔了呢?再比如你跟之前一样,因为用眼疲劳倒下了,连东西都看不清,只能趴在沙发上等人救呢?”

是啊,你当然不会有错。

凤镜夜不咸不淡的想:错肯定都是别人的错,你只是随着自己的心意,想说什么就说了什么而已。

但站在另一个维度的凤镜夜,却突然忍不住笑了出来。

——傻不傻啊,视觉疲劳明明是骗你,都知道我是什么人了,还把那种事当真吗?

于是这个不咸不淡的凤镜夜,就看着那个像是被逗笑了的凤镜夜,轻轻用手指敲打着电话的背面,好脾气的回答说:“不说这个了,既然不是想要来骂我的,找我什么事?”

铃木园子心想大家好歹也相识一场,直说就好。

“昨天我好像差点被人绑架了。”

“又是好像,又是差点的,”凤家三子推了推眼镜:“你的字典里就没有准确些的形容词吗?”

“反正就是出了点事,”园子干脆放弃治疗:“然后警方逮了个嫌疑犯,可是这个嫌疑犯现在不知道具体是死了还是活着……”

目暮十三拿着报告在她对面比划口型:“很可能是怪病!怪病!”

于是园子也跟着重复:“警方说可能是某种怪病,但是申请医疗专家需要审批和时间,具体我也不知道怎么弄,不过越早破案越安全……”

“我知道了。”

没等她照着目暮十三的比划重复完,凤镜夜已经捏着鼻梁搞清楚了大概的情况。

“把具体地址告诉我,我会叫人去找你的。”

因为这种类型的对话在两个人之间进行过太多次,园子可听话的“哦”了一声,说:“我知道了,镜夜再见。”

凤镜夜顿了顿,也说了句“再见”。

半个小时以后,差不多塞满了一车队的器材,连同凤家旗下的几位专家主动上门,说要替政府解决疑难。

塞满了好几个档案室的陈年卷宗不见管,就认准了刑事科新送来的这具“尸体”。

因为有专家上门,那两个因为精神衰弱回家休假的法医,又闻着味道跑了回来。

这一连串的交流下来,几位国际知名的老专家一致认定:这俩人根本没疯,确实是这具尸体有问题!

凤家是医疗界首屈一指的存在,不论资源还是话语权都无可指摘,常年战斗在药物研发的第一线,对于各种新生疾病或是变异病菌,具有相对值得新任的可靠判断。

老专家一围着躺在板子上的黑崎一护转了一圈:“这确实是个没见过新型案例。”

老专家二小心的拿着小锤子,从黑崎一护的脚底板往上敲:“生或死的界限本来就很模糊,他的状况,应该处于植物人和正常人之间。”

老专家三搁角落里调试仪器,弄了半天弄不好,生气了。

“警局的电压是多少?还有和这个东西配套的那个东西呢?不接到一起怎么做检查!?”

专家助理是个小姑娘,走到近前小心翼翼的提醒说:“那个东西是焊死的,没法从研究室运出来啊……”

老专家三于是大手一挥:“东西运不过来,那就把人运走!”

小助理原地立正,大声答:“是!”

然后她就找警监填表去了。

未得死者家属同意,尸体是不能解剖的,但凤家这些人主动上门,以零円的价格主动做警视厅的外聘专家帮忙解决问题,严格意义上来说是没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