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让男人长大的方法(第3/5页)
她走过场馆,走过中庭,走进了俱乐部供人休息的小花园。
看着水面上映出的、明明没有变胖却货真价实变重了的脸,园子情不自禁的哭了起来。
因为根本没人的缘故,铃木园子就蹲那潇洒的嚎了快十分钟,愤愤不平之下,把代表残酷现实的体检表和罪魁祸首网球拍,一起砸在了地上。
气愤之后,悲伤就成了主流。
园子看着好歹陪了自己一段时间的拍子,拿着它就开始往地上杵。
她在地上挖了个坑,把罪魁祸首和残酷现实一起埋了。
然后她站在坑边,豪爽的抹了抹自己的脸颊,在留下了三道泥印子之后,爽快的和网球说了声再见。
不过虽然很久没打了,基础还是有点的,何况和未婚夫见面的重点,肯定在于见面啊!
那个叫忍足谦也的,也不至于一上来就拉着她打比赛不是?
工藤新一磨蹭着下巴思索了半天,说:“明天我和你一起去。”
“……你想干嘛?”
幼儿名侦探突然呵呵的笑了一声,不过因为脸很可爱,园子完全没有被挑衅到的感觉。
他说:“你不是说嫌他麻烦吗?我明天可以帮你直接处理掉他啊……”
——他就不信了,就算没法凭智商从中作梗,只要有这么一副身体在,但凡他在相亲过程中管铃木园子喊一声妈妈,那个未婚夫的脸色能好看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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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早,东京的另一边,冰帝学园网球部。
网球部是冰帝学园规模最大的社团之一,每年拿着最多的经费,占着最广的场地,还有标准极低的出勤要求,甚至于连学业的标准,都有对低上一筹的优惠政策。
可惜哪怕有这样全面的后勤支持,冰帝依旧一连好几年没拿过冠军。
国中一年级的时候,迹部景吾觉得这是因为部里闲人太多,冰帝需要一次彻彻底底的进化,来变成最完美的状态。
于是这一进化就折腾了一整年,虽然效果称得上立竿见影,但归根结底,也就见了个亚军而已。
要迹部景吾来说,作为亚军站上领奖台远远谈不上荣誉——比起校方代表兴奋的觉得赢得了荣誉,他全程都在盯着幸村精市看。
站在立海大站的那个地方,才叫荣誉。
冰帝现在站的这个位置,说白了也就是个高档的陪衬。
第一年用来进化了,第二年拿来陪衬了,转眼就来的第三年要是再没什么结果,那以后……
不对。
迹部景吾冷静的擦了擦汗:第三年要是再没有什么结果,他也就没有以后了。
当然,这也不是说他就不打网球了,但越长大,爱好在生活中所占的比重必然越来越小,就算父母不会对他的爱好多加置喙,那些需要花费时间的课程和工作,也会自然而然的,把网球从他的生活中挤出去。
迹部景吾曾经见识过告别梦想的痛苦,在他其实对未来还没有什么明确认知的时候,那种成长带来的、不得不放弃的悲凉,就曾经实实在在的震撼过他一次。
正是因为已经接受,甚至于随时准备好接受这样的事实,迹部景吾对冰帝网球部第三年的比赛日程及其重视,虽然看起来还是那个运筹帷幄的样子,但冰冷的火焰依旧是火焰。
只要是火,它就是会烧的。
于是,在发现只是进行挥拍一百次这种基础训练而已,就有人躲在队伍里时不时的看手机时,迹部冷笑着从兜里掏出个新球,一拍子抽到了他脚边。
随着啪的一声脆响,网球快的跟子弹一样弹在地上,嗖嗖的从忍足耳边飞了过去。
站在队伍角落里的忍足震惊的推了推眼镜。
“……你刚才是要谋杀我吗?”
迹部面无表情的冲他挑了挑眉毛。
忍足于是迅速的认输了:“好吧,刚才算我错了。”
迹部神色不变,手里捏着一颗网球颠了颠,看着他微微眯起了眼睛。
站在忍足左边的向日岳人和站在他右边穴户亮原地一顿,相继以毫不遮掩的大幅度动作,迅速的给自己换了个位置。
这下子,除了因为个太高站在了最后面的凤长太郎,被队友们强行挤上了C位的忍足侑士无语的发现,此时此刻,他和手拿凶器的迹部景吾之间,只剩一片明晃晃的空地。
“迹部,球先放下,我要申请辩护。”
迹部冷哼一声不做言语,看手势马上准备发球。
忍足麻溜的一转身,对着二十米开外的教练席大喊:“监督,我要申请辩护!”
坐在场边的榊太郎拿着根钢笔,不知道在纸上批注些什么,被他喊的烦了,面无表情的抬起头来,冲着迹部打了个响指。
“啧。”
细微的咂舌声从队伍中响起:“还以为有热闹可以看了呢……”
因为音量实在过于微弱,忍足一时半会儿的,居然没能准确分辨出这个幸灾乐祸的家伙是谁。
于是网球部开始中场休息,全体正选自由自在的在场上坐成一个圈,申请辩护的“被告”忍足侑士的后衣领子里插着根作为枷锁的网球拍,站在圈圈中间,试图自证清白。
“可偷懒是客观事实吧。”
岳人茫然的眨了眨眼睛:“积极认错争取宽大处理就行了,有什么好清白的?”
“法理不外乎人情呀,”凤说话之前还稍稍低了下头:“说不定忍足前辈是因为有急事呢?”
“有急事的话,侑士早就请假跑回家了。”
岳人十分不屑的切了一声:“他这摆明就是开脱呢,你这么配合他干嘛!”
日吉若不爽的坐在外围转拍子:啊,想打球。
“都到了全国大赛的关口了,”穴户亮瞟了一眼忍足:“你这个样子,配得上冰帝的制服吗?”
因为迹部这会儿还拿着拍子没放下,后背被插|了根网球拍的忍足侑士,不得不就着这个僵硬的姿势努力低头,表示自己接受批评。
不过该辨的护,还是要辨的。
“正是因为全国大赛马上就要开始了,”他十分恰到好处的做出了一副为难的神情,犹豫又苦恼的说:“我才更加觉得可惜。”
“哈?”
“为之努力一年的目标就在眼前,却因为突发意外不得不提前退出,”忍足动了动被球拍板直的肩背:“这对我们来说,大概是最残酷的惩罚了吧?”
围了一圈的冰帝正选,同时陷入了沉默。
大概一分钟后,日吉若眉头紧皱着嘶了口气,用一种不可置信且不能接受的目光,直直的注视着站在“受审席”的被告。
“前辈你……”
他难得用这么平和的声音说敬语,自己率先因为不习惯而清了清嗓子,没等再次开口,向日岳人跐溜一下就从地上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