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居心叵测的人(第2/5页)

靖安本来吕家的人,吕家的人虽然看着老实,但刘元从菱青那却得知吕家越发的不安份,暗里与各贵族往来,几次联姻都是与贵族的人,吕家究竟是真老实还是装老实,因为事情没有暴露出来,刘元无意多问。

现在因为靖安,刘元吩咐道:“查一查在靖安死去的时间里,吕家有谁进过宫来,又去了哪里。”

本来在查人的人乍然听到刘元的话都皆是一顿,难以想像刘元会起如此怀疑,但如此这样的怀疑也是理所当然的,靖安是吕家的人,要说除了吕雉之外能使唤靖安的人,只有吕家。

若是刘元的猜测是对的,事情当真与吕家有干系,那么……

徐庄问人之际,心下也是暗跳,真要如此,大汉必起动荡,目光看过刘元冷凝的面容,刘元连刘家的人都可以毫不犹豫地出手,吕家的人再亲,一但他们想杀刘盈,想害吕雉,刘元也会毫不犹豫地让他们去死。

整个皇宫本来随着刘简的出生而欢喜,却突然变成了凝重。宫门封锁,里里外外都叫刘元的容军包围了,身着黑色铠甲的将士只是站在那里便让人不敢直视。

可是也有人想到一件事,刘元的容军明明都在北境,什么时候长安也有这样的一支兵马了?

或许他们更想知道刘元是怎么无声无息的发展出如此的兵马?

心里再有疑惑,刘元却无意为他们解释,在这样的情况下,刘元更着急的想要查出所有的相关人员。

审其食是得了靖安的吩咐,靖安一死线索似乎就断了,但是刘元选择从吕家人作为切入口,很快手下的人都查清楚了,确实吕家有人进过宫,而这个人竟然还是吕释之。

查出是吕释之时,刘元都惊了,吕释之是她和刘盈的亲舅舅,明明小时候最是喜欢他们,现在怎么会做出不利于刘盈的事情来?

可是前来的人肯定地告诉刘元,查来查去在今天也只有吕释之进过宫,吕家的人想要随意进宫的人也不过几人,其他人哪怕想,没有吕雉和刘盈的传召怎么可以进宫。

“陛下,要传吕将军吗?”案子查到了吕释之的头上,徐庄与张良同样看到了靖安的尸体,所谓溺水而亡不假,但是在人落水之前,她已经不能动弹,也就是说人是溺水而亡不假,但是却连呼救挣扎的机会都没有,靖安神智清醒地死去。所以靖安同样死不瞑目。

“又是一个精通药理的人啊!好,好!”刘元得知靖安的死因时,却是连声地叫着好。

“要将吕将军扣起来?”徐庄皱着眉头问起来,刘元道:“席寒那里的人你过去看看,不到最后一步我不想唤舅舅进来问话。”

只是查到今日吕释之进宫而已,并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吕释之就是杀害靖安的凶手,凡事中总要有证据才能开口,若是不讲证据随意而为,法度何在。

徐庄明白,因为是吕释之,刘元哪怕想要问人也得慎重,不能随便动手。不想与吕家撕破了脸,就必须拿出实证来。

“让人盯着吕家的人,每一个。”事情果真与吕家的人扯上了关系,刘元现在是拿不到证据不假,然而并不代表刘元不能从吕家那里找到证据。

徐庄决定自己还是去问问席寒那里弄出来的人,或许从那里开始可以找到突破口。

可是刘元这边有所顾忌的没有寻上吕释之,吕雉的顾忌就没有那么多了,得知靖安的死或许会和吕释之有关系,吕雉即让人传了吕释之进宫。

等刘元知道的时候已经是吕释之和吕雉在长乐宫大吵了一架,吕释之大骂吕雉忘恩负义,现在更想将吕家连根拔起,好狠的心,好狠的人,也就不怕自己会有报应?

吕雉直问于吕释之不安于室,想要权势不择手段,还想让刘盈死,想要她死,却倒打一耙说她容不下吕家。真是不怕笑死人?

刘元赶到的时候看着兄妹两人皆是冷着一张脸,恨不得把人吞了的样子,无奈地叹息地道:“舅父与阿娘何至于此?”

“一切都是因为你。枉我们吕家对你掏心掏肺的好,没想到你却容不下吕家。如果不是你与陛下和太后说不能让吕家女为后,岂会有吕家被人笑话的局面。”

参加宴会的女郎并不少,吕家却无一人可以入宫为妃嫔,吕雉防着吕家的人,最最防着的还是他的女儿,如何不叫吕释之难过心痛。

吕雉直问他是不是杀了靖安,话里话外也在问他是不是让靖安动手杀了什么人?更是暗指他想要刘盈死,也想要吕雉死,吕释之气不打一处来,立刻与吕雉吵了起来。

早些年刘邦如何对待吕雉的,吕家如何帮着吕雉的,这一切吕雉都忘了吗?

刘盈能登基为帝,安安稳稳的坐在皇位上,吕雉可以成为大汉临朝称制的太后,这一切都有吕家的功劳,吕雉想要否认?故而要把杀害刘盈的罪名扣到他们吕家的头上?

吕释之也是气极了,刘元却是暗松一口气,与吕释之道:“舅父对我有怒意尽可像现在这样说出。至于陛下立后一事,不同意吕家女入宫确实是我劝着阿娘的。吕家的权势已经够了,有一个太后足以,我是容不得吕家再出一个皇后不假。”

敢做敢当,刘元再与吕释之道:“看看舅父现在的样子,我更觉得劝陛下,劝了阿娘放下立吕家女为后的事做得极对。你虽然是我的舅父,也是陛下的舅父,可是你想过陛下与我吗?”

“你只想到我劝阿娘不要立吕家女为后,却没有想过帝王的亲事本来就不仅仅是两家的事而已,关乎朝局,舅父与旁人联姻都会考虑自己的得失,吕家之得,刘家之失,你考虑着吕家,我们身为刘家人考虑刘家的得失,落在舅父的眼里成了罪不可恕?”

比起愤怒的吕释之,刘元心平气和,看着吕释之道:“你想好了?你现在用哪一个身份要与我们说话?亲戚,臣子,哪一个又能给你底气让你冲着我们大喊大叫?”

“两家结亲结两姓之好,本该你情我愿,相互合意,可是你只顾着你的欢喜,不管我们愿意或是不愿意,而我们若是不愿意还成了叫你不能容的大罪?舅父,你是这样当我阿娘的兄长,当着陛下与我的舅父的?”

“身为臣子可与君王进谏,为了一己私欲指责君王,这是为臣的本份?你不怕传出去惹得天下耻笑,道吕家的人如此不懂君臣之礼?”

说亲戚也好,说君臣也罢,吕释之没有哪一样可以占理,故而刘元话音之下,本来盛怒的吕释之似是一下子没了火。

刘元一步一步地走近吕释之,无声地询问道:“你想你的女儿成为皇后,可是你为什么想要?你的妹妹,我的阿娘已经是太后了,你是想让你的女儿将来效仿阿娘,有一个当皇帝的外孙,当太后的女儿,大权在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