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第2/3页)

然而那些人不知道的是,探春每每遇到这种事,一回到家,就会去灶上烧上两大锅水。

一边烧水,一边悄悄抹眼泪。

看着冰凉的井水和冰窖中的冰一点一点慢慢的沸腾起来,探春的心情就会多云转晴。

她想,总有一天,她要将那些泼来的冷水全都烧开了还给他们。让那些瞧不起她的人只能抬着头仰视她。

你说啥,浇热油?

谁家的油是大风刮来的。浇油?咋想的,败家不在胃上。

本姑娘浇水还心疼柴火呢。

哼!

凭着这股子不服输的心气以及各方保驾护航力保探春只经历商场风云,不会经历那俗套的打压,探春的生意是越做越大。

经常出去贩货,探春就不单单将视线放在江南了。

原著中宝琴跟着她老子做生意,十亭走了七亭。如今探春也走上这条路不说,人家还真的在各地都建了亭。

准备的说,应该是这个——庭。

每次出行,为了自己的安全探春都会雇佣镖局,虽然她也有能力雇佣更多的侍卫,但探春却知道就算是她的侍卫比镖局的镖师还要武功高强,但那些山贼土匪却未必买她侍卫的帐。

见的多了,听得也多了。和那些动不动就被山贼土匪劫货的商人相比,她出来做生意这么久竟然没遇到一起抢劫,其中必有原因。

结合了所有收集到的信息,探春悟了。

原来不是那些人没有雇佣镖局,就是没雇佣她雇佣的那家镖局呀。

通窍后,有些事情就看明白了。这之后就再没省过这种雇佣费用。

不过雇佣费用是必须花的,但其他的花销却可以能省就省一些。

以前每次出门都要做客栈。因着人多,货多,为了安全起见,他们是将整个客栈包下来。虽然有时只是住上一两日,但花销也不少。

探春这么一算,便决定在各地买些落脚的院落。就算她不跟着去,她的商队也能省钱不是吗。

住自己的房子,自己开火时饭,安全又省钱,虽然买院落是笔支出,但几年下来这笔钱就回来了不说,还能白得一院子,何乐不为。

而且探春自打做了生意后,算盘那是越打越精明。

她买的那些院子,最后在官府做了登记后,直接弄成了现在的短租出租屋。

既不是客栈,需要安排店小二,掌柜,各种帮佣打杂的那种。也不是那种一租一年,让她们贩货过来还没地方,没办法安心歇脚的。

它是那种最多租你一个月,虽然也按天收费,却比客栈便宜。有个公共厨房,每日提供定量的柴火,也有锅碗等物可用,但想做饭却需要自己采买米面油粮的那种。

其实这就有点像后世那种可以自己做饭出租公寓。

探春准备去哪边贩货了,便提前打发个家丁去那一路的宅子里支会一声,之后在探春一行差不多要到那地方的时候,院落就不再接待外来客人。等探春一行人离开,他们再继续接客人。

这种小生意,探春也不指望能挣多少银子,不过是在给自己提供方便的同时,还能慢慢的将买宅子的银子挣回本,以及用这笔小生意养活一下看院子的下人。

这算计的都精到骨子里的人,虽然也想到了水至清则无鱼,但她心想也会着那些看宅子的下人会不会多做生意少报帐。

于是这个时候,曾经在大观园里实施过一阵子的‘承包制’随着市场的需要问世了。

贾家的姑娘若不自己为自己打算,日子活得还不如府里的一二等丫头手足充裕。三春若不是合着伙的斗地主,怕是惜春也不会跑的那么消无声息,又能安然渡日。探春也没有做生意的原始启动资金了。

从小穷到大,然后经过一番‘辛苦’过上兜里有银,心里不慌的日子。等真正发达的时候,就会出现两种情况。

一种就是极吝啬,一种就是贼大方。

三春在花银这一点上,不管是血缘还是言传身教上都遗传到了贾母和绯歌的理念和心态。

探春就特别喜欢购物买东西,心情不好的时候更是如此。然后还乐意买各种礼物送姐妹和她放在心里的人。

而且自打她开始做生意,有了‘生活来源’,探春便每个月拿出一笔银子,给惜春当生活费零花月例银,给迎春当私房。

迎春经常接到探春送来的各种礼物和银子,早就羡慕死那一干妯娌了。

这样的娘家姐妹,那样出息的娘家兄弟,还有大方展样,温和谦柔,体贴贤惠的娘家嫂子,哎呦 ,咋就这么让人羡慕呢。

然后这一家老老小小再看迎春。

喝,还是那个温柔腼腆的敦厚性子,不过身边都是一等一的忠仆,竟没叫她吃半点亏,可见这人呀,天生就是有福气的。

被人各种羡慕的迎春此时却坐在窗前摆弄的棋盘,一边自己跟自己下棋玩,一边由着丫头侍候着。等听到一声轻响后,迎春迅速拿起一旁的帕子在眼角摁了摁。

“姑娘就是太好性了,当初在家里您就是最好说话的那个。好在家里的姑娘都有敬让,从不因姑娘好性子就欺负姑娘。亲生母女,姑娘那样有福气,怎么咱们姐儿就被人这般欺负呢。前儿奴婢就说了,咱们姐儿脾气太软,您还不信,总觉得这世上全都是好人。可您瞧瞧,四房的哥儿和五姐儿都十岁上了,太太宠着紧,竟是……”

“快罢了,大哥儿和五姐儿还是孩子呢。兄弟姐妹们一处玩闹,没有个分寸也是有的。哪里就存了,存了那等黑心。这话让人听见,岂是闹着玩的。”顿了顿,迎春又叹了口气,落莫的说道,“我是做长辈的,再没有人后说小辈的道理。太太既然说了是小孩子玩闹,那便是了。咱们只听太太的吧。对了,前儿给太太做的衣衫可给翠烟送去了?太太前儿想吃的酸果子,到不是这个季节才有的,让人上点心看看能不能买到才是。”

“哪还用姑娘吩咐,一早就送去了。人家二.奶奶,四奶奶,但凡得了什么东西都是巴巴的捧着送到太太跟前,生怕旁人不知道,也不知道您是怎么想的,今儿送衣衫,明儿送果子的,竟是从来都悄悄的送过去,很怕旁人知道似的。了解您的人知道你惯来如此,不喜张扬。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送的东西多见不得人呢。”说完又用不算小的声音嘀咕了一句,谁谁谁从迎春借了首饰,从来不还。

“你这丫头,竟这般嘴碎。我送太太东西是我的孝心。我为的是我的心,与旁人何干。你快去看看姐儿醒了没,今天被哥儿从后面推得摔了出去,怕是受了惊。今儿你别过来侍候,只守着姐儿。”

那丫头应了一声,然后又问迎春是不是请太医过府给姐儿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