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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同志社交圈里,对于是否要接受检测,意见始终摇摆不定。现在明明就没有解药,检测有什么用呢?尤其现在这种社会氛围,动不动就嚷嚷要把患者强制隔离,做检测真是不智之举。

不管怎么说,南区医院同性恋医疗中心提供匿名检测服务,受测者只会领到号码牌,不须留下真实姓名,更不用身份登记。

班特就领着这个白色的无名无姓的号码牌,跟着医疗中心的男护士进入检测室。

“现在要插针了……”男护士将针筒插入班特臂弯处,而后针筒内溢满红色鲜血。

班特看着自己的血,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他的血,很红,很美……

所有人围成一圈,手拉着手,高呼一连串加油打气的口号。

“精锐既出,谁与争锋!心想事成,马到成功!一、二、三!加油、加油、加油!”

舞台监督下达最后指示,所有的门都已关上,表演即将开始。

“各就各位。”

所有人仿佛同时颤抖了一下,重新变得严肃起来。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班特对所有人做最后的喊话:“大家尽情发挥,好好地玩吧!”

所有人对他投来的紧张一瞥,代替了回答。

剧场光线熄灭,瞬间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即将在第一幕登场的演员悄然溜上舞台。

帘幕仍然低垂着,舞台前方就是木制的小剧场,一位男孩与一位女孩站在前方。

饰演麦德维丹科的男演员问着饰演玛莎的女演员:“你怎么老是穿着黑衣服?”

女孩答道:“我在服丧,我在哀悼自己失落的生命。”

(1)Sven-Bertil Taube(1934—),瑞典知名演员与歌手,其父即为被誉为瑞典文艺与音乐界泰斗的艾佛特•陶尔贝。

(2)Mott The Hopple,20世纪70年代风靡英国乐坛的摇滚乐团。

(3)Noaks Ark,瑞典全国性艾滋病服务组织,从20世纪80年代中期就开始推广相关的防治及倡导工作。